看着怀里整个裹在被子里的人儿瞪眼脸红的吼骂,丰延苍完全不为所动,依旧眸光深邃的看着她,纤薄的唇上扬,勾勒出十分享受的弧度。
“看了,有想法,很美。”一字一句回答她的问题,再次把她堵得无话可说。
“你赢了,在这个话题上我争不过你,跳过。说你是来干嘛的?有话快说,说完赶紧走,同时我也祝你一路顺风玩的畅快。”终究败下阵来,岳楚人老老实实的不动弹,脑袋靠在他胸口,能清楚的听到他的心跳。
她老实下来,丰延苍放在她腰间的手臂也松了力道,但依旧固守那个位置不拿开。
“知道你不会去送本王,在临走前来看看你。府中留有六十名护卫,义诊时人很多,一定要带着他们保护你。若是有什么事定夺不得,就去找五哥。这王府日后就由你做主了,相信你会做好这个主人的。不过切记,不要理会任何一个前来府上拜访的人,五哥不与任何人来往,咱们亦是。”当前的局面很复杂,丰延苍还是担心岳楚人会落入别人的圈套。
眨眨眼,当做点头,岳楚人把手从被窝里抽出来扒拉掉脸上的头发,一边道:“你也小心些,昨日给你的那些东西随身带着,保证不会有人暗算到你。他们都知道我是七王妃,你去了南疆势必会对付你。”
“好。”丰延苍轻笑,看着她,凤眸一片幽暗。
“说完了吧?说完了就走吧。”躺在那儿看着他,岳楚人总觉得这个位置很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一点防备的余地都没有,他只要稍稍动作,就能做任何事。
“又赶本王走?没良心。”抬手,捏住她的下颌晃晃,他温和的声音中有着诸多的纵容。
“你才没良心,打扰我睡觉!”打开他的手,岳楚人向下缩了缩,被子盖住下巴。
“每日都可以睡觉,但是今天过后,你要两个月见不到本王。”下巴盖住了他就转移攻击她的鼻子。
“见不到就见不到,见到你还不是吵?”打开他的手又再次往被子里窜,这次盖住鼻子以下的部分,只露出眼睛脑门。
“是你总不满意,似乎本王做什么你都不满意。”没有攻击的地方,丰延苍也放下了手,搭在被子上,正好是她腰间的部位。
“满意满意,小苍子是最完美的,快走吧。”眨着眼睛,岳楚人催促着,其实是她要呼吸不了了。
丰延苍不回答,注视着她的眼睛,那晶亮的眸子里都是自己。
他不说话,岳楚人也不吱声,可是这静谧却有点让她不自在。
刚想说点什么,却发觉他的脸怎么越来越近?
丰延苍确实是在低头靠近她,呼吸吹在她脸上,那瞬间岳楚人整个后脊梁就窜起一阵凉风,脸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岳楚人直接停住了呼吸,就那么睁着眼睛看着他靠近。
温热的唇压在她的额头上,那刹那岳楚人脑中一片恍惚,什么是思考?早就忘了。全身的感觉神经都罢工了,全部集中在脑门那温热又柔软的感觉上。还有丰延苍略有粗重的呼吸,很男人。
记不清多久,丰延苍的唇离开她的脑门。然后他伸手把盖在她鼻子上的被子拿开,岳楚人这才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
抿唇,丰延苍起身离开床,把垂坠下来的纱幔撩到一边,他站在床边整理身上的蟒袍。
岳楚人如同被点穴了似的躺在那里大口呼吸着,床边丰延苍重新把腰间的玉带扣好,两人的模样好像真的做了什么大事一样。
“时辰到了,我走了。”整理好衣服,丰延苍看向还在发傻的人儿,唇边笑意浓浓。
“哦。”回应了一个音儿,岳楚人身子一转整个人窝进被子里,像个蚕蛹。
丰延苍忍俊不禁,弯身拍了拍窝在被子里的人,随后步伐从容悠然的离开。
他走了许久,岳楚人依旧窝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呼吸之间好像都是丰延苍身上的味道,且她的脸耳朵都热的好像要熟了似的,脑门那里麻酥酥的好像神经都麻痹了。
这种感觉她第一次经历,说不清道不明,也不是讨厌,但若说喜欢又很陌生。一切都让她有点迷茫,脑子里一团乱,理不出一点头绪来。
062、义诊,想念?
今日东城义诊,很早的,便有皇城禁军在东城最宽敞的五条街相交处搭建临时的棚子。
因为动静很大,惹来周边的百姓都围过来观看。大人小孩老人,还有游走于各个长街间乞讨的乞丐们,不过一个时辰,五条长街聚满了人,一眼望去皆是黑压压的人头。
不过半晌,护国寺的医武僧赶了过来,今次比之西城那次规模要大,医武僧四五十余人,还有一百多的武僧,一众人浩浩荡荡而来,喧闹的人群静谧了下来。
宽敞的棚子搭建完毕,医武僧进入棚子里就坐,武僧手持哨棒站在外,站列有序,他们与禁军此次的任务一样,维持现场秩序。
大约巳时许,又一长长地车队由主街的方向驶来。
最前方高头大马十余匹,面色冷峻眸光锐利的带刀护卫骑于马上英姿飒爽,这是七王府的队伍。
坐在马车里,刚转道进入东城,便听到外面喧嚷的声音。
叮当坐在窗边那儿,把窗户推开一条缝,瞧见街道两边正朝着马车观望的满满的人,眼睛发亮。
“王妃,今儿的人真多。”扭头看向坐在对面的岳楚人,叮当很奇怪她今儿看起来怎么那么没精神?难不成是因为王爷走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