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都没歪半分。
招儿的脸煞白。
“无事。”满满感受到她指尖的冰凉,好心宽慰:“溺爱内心的恐惧,是教育不好自己的。”
“女子当自强,多看多经历些,你会现,一切也不过如此。”
满满塞了把匕在招儿手里,努力帮她从愣怔中挣脱出来。
“这把匕给你,不害他们,但别让人伤了自己。”
招儿愣愣地接过匕。
她知道满满在说什么。
不太一样。
原本她还以为是错的。
原来……
是对的不能再对了。
两种不同的兵戈声有些刺耳。
灰暗的街道和狠厉的杀意一起,乒乒乓乓让人避之唯恐不及。
陈三愿手里拿着夺来的长剑,强势地打下好几个杀手的利刃。
他那诡计多端的娘子啊。
总有些不按常理的奇思妙想。
——
“如何?”看着禀报的兵丁退下,坐在囚车的挽南脸上扬起笑脸。
“引蛇出洞,还算有用。”卫司徒的回应不咸不淡。
“大人应该说,我的人,也算有用。”挽南竖着耳朵提醒他。
毕竟同样的话,挽南总觉得这种刻板规矩的人嘴里说出来,就是会有不一样的痛快。
“你的脑袋,对扞卫卫国律法,也很有用。”卫戍的横刀架到挽南脖子上。
脖子上的冰凉蓦地让人清醒,挽南轻啧一声,挪挪屁股换个位置。
明晃晃地不畏惧他似是而非的威胁。
“也不知道大人在朝堂上,究竟学没学到阿谀奉承。”挽南的玩笑意味很重:“真想见识见识。”
“啪嗒!”
手起刀落,卫司徒砍断囚车的枷锁。
只是看挽南的眼神很明显。
公事公办而已。
再不办,便是她的死期。
“守株待兔。”挽南挑挑眉,志得意满地跳出囚车,望向天空伸展老腰:“这不就来了吗?”
“一夜打两个野味。”卫司徒看着屋顶积攒起来的人头,好战的情绪勃:“好味道。”
“咻咻咻!”
同样的弩箭,在四方城的第二个地方射出。
和它的主人一般,嚣张跋扈至极。
挽南一跃而起,整个人站到秦令丘的囚车之上。
暗处的弩箭一顿,随即调转箭头,疯狂射向披甲执锐的卫司徒和一众士兵。
挽南站在囚车上,箭矢却只肯在周围描述起破风的悦耳。
她有点不满意地踹踹脚下的囚车栏杆。
秦令丘似有所觉,垂着的眉眼好像已覆上寒霜,冷锐得不像话。
“秦家。”
他没有抬头,侧耳好似在享受兵戈的愉悦声。
“会剁了你们这些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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