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在帮忙,知道今天公交车不开,正巧我出来,叫我带上你回去。”
“奥。”
“谢谢了。”
唐放道:“不客气,再怎么也是我堂妹夫。”
此话一出,周勃拿烟的手一顿,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嘲讽自己。
还记得结婚前夕,李丽华给他抱怨过自己这个堂兄,“这个人也就长得人模狗样,要不是我堂叔他们供他上学,他能上完高中?结果还恩将仇报,现在弄得大家都好不了!”
他忘了自己当时怎么说的了,大概率是附和。
结果拐角就碰到了正主,不知听到了多少。
周勃当时只是讪讪笑着,朝他点点头后,追着李丽华走了。
“对不住。”周勃清咳两声道。
唐放:“?”
周勃:“就是之前,她说你的事,我没搞清楚。”
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唐放将嘴中的烟抽出,“奥,你说的是那事。”
他反应过来,好像确实有这么个事儿。
唐放表情平淡:“没什么,又不是只有她说。”
周勃手一抖,烟灰落在大腿上,他赶紧用手拍拍,尽管动作快,西裤上还是起了灰点子。
一条西裤穿着给人的感觉怎么样,和它的质量以及纯粹的颜色有很大关系。
很明显,这条西裤穿去工作是不可能了。
周勃皱起眉,看向专心开车的唐放:“有水吗?”
唐放抽出瓶矿泉水递给他,他瞅见了周勃裤腿上的灰点子,那么点大小,还要用水洗,哪个男人不是穿着穿着得了。
觉得这人有些矫情儿,唐放没说话。
回去的路面不平,周勃的手像得了帕金森似的哆哆嗦嗦,好不容易倒点水,车轮滚进个坑,大片水渍啦落在他大腿上,湿了一片。
不少往里渗,周勃感觉包着自己的那点内裤都有湿塌塌的感觉。
过了大坑,唐放不经意瞄见,乐了:“尿裤子了?”
周勃看向唐放,这人嘴巴不带遮掩,他不好说什么,将水还给他,不敢动,怕水把他屁|股都浸|湿,这水渍看着是真不雅观,有点气。
“有擦的没?这都是那水干的好事。”
“没,你问问那水能不能麻溜点,自己做的事儿自己负责。”
唐放瞥了眼面色平静的周勃,他身边的朋友都属于咋咋呼呼,要遇到这种状况,保不齐就要脱裤子了,这么平静的倒少。
“你摸摸后座,我记得有纸。”
周勃伸手去摸,纸没摸出来,反手勾出条裤衩,紫色的,不知道多少天没洗,酸臭味扑鼻,他心中更气了。
“这就是你说的纸?”
唐放一时无语,低声咒骂:“艹!陈牧那家伙又在我车上睡觉!”
他有个哥们儿,叫陈牧德,长相普通,喜欢唱歌睡觉,更喜欢在他车上睡觉!的,还不穿衣服,美其名曰刺激。
“唉唉唉!这不是我的!你别往这儿扔啊!”
唐放一手打方向盘,一手无比嫌弃的将裤衩子七甩八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