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玄自认为对丑宝的恐惧远不如太宰治,但就算做足了心理准备,乍一看还是会被它吓到。
他小心地开口了:“你……难道打算一直把这东西挂在身上?”
禅院甚尔察觉到信玄的恐惧,故意往前走了一步:“它是我的咒具库,当然不能交给其他人。”
信玄压低声音制止道:“不不不,别靠近我——”
他简直想动手了,但禅院真依还躺在一墙之隔的icu里,如果发出太大的动静,会打扰到病人休息。
信玄只能拼命后退,企图躲开禅院甚尔和他身上的丑宝。
“不要后退!”
禅院甚尔话音刚落,银环上就冒出了蓝绿色的火焰,它顿时变得滚烫,简直堪比融化的金属液。
“它变烫了,甚尔——禅院先生!”
禅院甚尔拉住信玄的手臂,将他拽回自己身边,二人的手腕紧紧贴在一起。
他解释:“如果我们的距离超过五厘米,它的温度就会上升,最高达到3000摄氏度;直到恢复五厘米以下,才能降回常温。”
正如禅院甚尔所说,当他们手腕相贴后,银环的温度立即下降了。
信玄:“……”
五厘米?这个距离也太反人类了吧!
他满腹牢骚,忍不住抱怨:“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连体婴儿都不会黏得那么紧……”
“当然是为了防范你,小子。”
“我是重刑犯吗!”
“你是异能者。”禅院甚尔说着,威胁地握住信玄的手,在他手腕上画了一圈,“如果试图挣扎,手会从这里断掉。”
由于在禅院家教导体术时常年持刀,信玄手指和虎口处长着薄薄的茧,虽然平时看不出来,但若仔细观察,能发现虎口的皮肤比其他地方略微厚一些。
禅院甚尔刚碰到他的手指,就敏锐地察觉了。
“你练过剑道?”
信玄只好坦诚地回答:“学过一点。”
禅院甚尔小时候不太黏人,二人仅有的肢体接触,是他经常憧憬地摩挲信玄手上被刀柄磨出的茧,问他自己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练好武士刀。
后来,拥有天与咒缚的禅院甚尔天赋异禀,剑术很快就和老师不相上下了。但他没能改掉旧习惯,经常拉着信玄,抚摸他掌心的薄茧。
信玄怀疑他在转移话题,坚决地抽出手,指了指丑宝:“能把你的咒灵收起来吗?”
禅院甚尔有些不耐烦:“要求真多。”
尽管不耐烦,但他还是遵从了信玄的要求,将丑宝从肩上摘下来。咒灵立即蜷起身体,缩成鸡蛋大小,被禅院甚尔塞进口袋。
二人争执时,禅院真希正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窗望着妹妹。
她听见禅院甚尔和信玄终于安静下来,头也不回地问:“咒具戴好了?”
信玄回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