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显然想到一起了。
中原中也嘴角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突然松开信玄,转而揽住他的腰、将他夹在手臂底下,像上班族拎公文包。
“哇啊——好晕!”
中原中也捂住他的嘴:“你想被他们听见吗?”
信玄一则担心船员发现,二则怕绷带被扯掉,只能忍气吞声,充当重力使的人形挂件。
二人降落到驾驶舱外。
信玄两只脚刚沾到地面,中原中也就像甩掉烫手山芋似的,迅速松开他。
信玄压低声音,愤愤不平地抗议:“我腰快被你勒断了!”
“你是诈骗犯啊?我根本没用力!”
他们争论着走到驾驶舱门前,中原中也碰了碰紧闭的金属门,就将它轻松地撬开了。
驾驶舱内,只有一名留络腮胡的欧美男子,他正在抽烟,惊恐地看着二人。
中原中也问:“会说日文吗?”
男子颤抖地说:“会。”
“你是谁?”
“船、船长……”
络腮胡男子试图拿起放在一旁的对讲机,中原中也见状,顺手拧下舱门的把手,将对讲机砸个粉碎。
“我要拷问这家伙,”他十分帅气地捏响指节,对信玄说,“你别看,出去。”
信玄离开后,驾驶舱内传出凄厉的惨叫声、金属敲击骨头的声音,以及肉被切割的钝响。
又过了几分钟,中原中也推开门。
“运气不错,jack就在这艘船上。难怪眼线说他失踪了,原来这一个月他就像耗子似的躲在邮轮里,经过太平洋偷渡到亚洲。”
信玄欲言又止。
中原中也看懂了他犹豫的表情,擦掉沾在手背上的几滴血。
“减少伤亡,对吧?侦探社的规矩就是多……人没死,被我打晕了。”
信玄怀疑地凑到门边,朝驾驶舱内看了一眼。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操作台上的打火机和烟蒂说明船长曾经存在过。
“尸体都没了!”
中原中也“嘁”了一声,拉开旁边的储物柜。
船长被绑着四肢扔在里面,处于昏厥状态。
“没骗你吧,还活着呢。”
信玄看着船长脸上半凝结的血块,感觉胃像被谁打了一拳,额角冒出细细的冷汗。
中原中也见他状态不对,把储物柜关上了。
“都说了别看,你晕血吗?”他想摘掉信玄脸上的绷带,“戴着这个很难呼吸吧,船舱里没太阳,把它摘了。”
信玄瞬间清醒过来,死死摁住绷带,弹簧似的向后跳了几步。
“不晕了不晕了我身体很健康!”
中原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