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陆侯爷骂陆舟,陆夫人便不乐意了,“他乐意出去便出去,怎不行了?家里头有这样个孩子还骂,你不偷着乐便算了,还不知足呢。”
陆舟这样的,旁的人家几辈子都羡慕不来,他不去偷着乐,还说他神经?
听得人都来气。
陆夫人没再搭理陆侯爷,几人去了膳厅之后,便也没再说些别的,开始用膳。
文序同明无月站在膳厅的隔间,同他们只一道帘子之隔。
他们说话的声音也都能清晰传入耳中。
陈之钰像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忽开口去问陆侯爷,“当初曾听底下的人说,表哥要娶明家女来着,算起来都三四月了,竟还不曾见到他们进京。”
他忽有些意味深长说道:“不会说他们在路上出了事吧”
此话一出,在场几人神色各异。
尤其是陆玑,她年纪最小,藏不住事,一听此话,便被口中的吃食呛住了嘴,猛地咳嗽了起来。
同几人一帘之隔的明无月就这样注意着里头的动静,听着几人的对话。
见陆玑如此失态,陆夫人忍不住出声斥责,她道:“做些什么大惊小怪的。”
她一边如此说着,一边又面色如常对陈之钰解释道:“人确实是出事了,前些个时日,他们一家人上京的时候,遭了山匪,一家人都没活下来,恰好尸体就给送去了怀檀的衙门上,好歹也是让他们一家人有了归处。”
陈之钰闻此,默了许久,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叹了口气道:“那还真是叫倒霉,偏生碰上了这样的事。”
他这不合时宜的沉默自然也不会有人再去深究,几人也都识趣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下去,最后皆安静用饭。
没过多久,就听得门口那处传来一阵动静。
是下人给陆舟行礼的声音,明无月抬头往门口的方向看去,就见陆舟和一女子携手而来。
两人牵着手,看着何止一点甜蜜幸福。
她候在外间,就这样同那两人擦肩而过。
视线几乎黏死在了他们的身上,直到两人都已经入了座,都不曾回眼。
不知为何,总觉那个女子莫名的眼熟。
陆舟带着云若禾出现在此处,惹得众人大惊。
陆夫人情绪明显激动,她不可置信地指着陆舟道:“你疯了是不是?还敢将她带家来?!”
她面目可憎,十分可怖,叫人惶恐至极。
云若禾止不住想要往后躲。
陆舟见此,牵着她的手更加用力了些。
这幅样子落在了陆夫人眼中,更叫刺眼。
陆舟面不改色道:“母亲可莫要气,白白叫气坏了身子,便不好了。”
他不再管陆夫人如何做想,竟直接拉着云若禾往位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