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打火机,笑得一脸讨好,帮沈屹点上烟。
沈屹吸了一口,悠悠吐出,斜睨着他问:“睡过了?”
秦朗咧嘴憨笑:“呵呵,她有男朋友,我还在努力。”
“有主的人,你也敢撬?”
“他们迟早会分。”
沈屹骂道:“脑残!”
他叼着烟只吸了一口,侧目看了眼身侧的女人,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幽幽道:“秦二,离她远点……”
秦朗眼神中带着不解,嘴唇翕动,但终究没问出声。
洗手间隔间,谢黛宁将小脑袋抵在南知晚肩上,呼出一口酒气,幽幽道:“晚晚,知道草履虫这种生物吗?微小,低劣。”
……她处在最底层,沈屹处在最顶端。
从最底端和最顶端,隔着巨大的鸿沟,他俩确实哪里都不配,能配的……大概只剩下性别。
“咳,别妄自菲薄,是他眼瞎。”南知晚一扫刚才的醉态,搂着她安慰。
谢黛宁自嘲笑笑。
“别理他,在我眼里,你是白天鹅。”
“他有白月光,可我当初并不知道呀,那时候我……”
“早死早托生!”
谢黛宁抬起脑袋,怔怔地看着南知晚。
“黛宁,早点离开他,做回真正的你,回戏台吧。”
“小舅舅的腿还没好,我还没准备好……”
南知晚叹了一口气,“也是,算了。”
南知晚话锋一转,笑嘻嘻:“泼了他一脸,爽!这酒喝得值,你出车祸他不管,我早就想揍他了……”
谢黛宁感激道:"你是怕他为难我。"
谢黛宁补了一下妆,盖住眼尾的红痕,搂着谢南知晚出来时,又是一副清冷的模样。
沈涵将她堵在卫生间门口,脸上尽是嘲讽:“看见了吧?我哥喜欢的女人回来了,腾校博士生,市长侄女,全雁城最优秀的女人,你再看看你……”
她啧了两声,摇着头继续说:“我要是你,早就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谢黛宁轻嗤:“你是虫,我不是,地缝那种地方你爱钻,我没那嗜好。”
见沈涵的脸瞬间涨红,谢黛宁轻描淡写道:“叫你哥跟我离婚啊,别以为我多稀罕他,他跟别的男人也没什么两样。”
“你!”沈涵气得跺脚:“别缠着我哥,识趣点,早让路!”
谢黛宁没再理会她,抱着“醉成一摊泥“的南知晚回到包房,跟秦朗打了声招呼,搂着南知晚出来。
秦朗送出来,目光闪烁地看着她,“你跟沈少……认识?”
谢黛宁轻轻嗯了一声,说:“你那么快安排人去救我,对此我非常感激,可是……”
秦朗打断她,“别说,宁宁,我喜欢你是我的事,就把我当朋友好吧,我开车送你。”
谢黛宁婉拒了秦朗的好意,叫了个出租,将南知晚送回家。
三十分钟后,她回到家里,洗澡,上床、关灯、睡觉。
是该让路了……
那些人既然找上门来,她没必要再躲了。
人生短暂,今年一过,她就二十五了……
除了久久,一事无成。
哐当——
卧室门被推开,谢黛宁被惊醒,抬起身子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