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峰腰间挂着两把打刀走在北城区的大街上,经过一晚上的战斗两把打刀的刀刃上有好几道豁口,有几个还挺深不是单纯自己磨一磨就能解决的。
昨晚离开的时候,阳野苦笑着说道:“你再在这里打下去,可没人敢和你比,过两天我给你安排去大场子比。”
这胖子口中所说的大场子同样在北城区,是北城区最高的楼房,被他们称为“天守阁”,传说来这里观看决斗的不仅有武家的贵族还有一些王公家的人。
武峰是真没想到那些衣冠楚楚的贵族也喜欢观看两人手持利刃,以命相搏最后鲜血满地的场景。又想到那些看台上的人见人死后兴奋的疯狂嘶吼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寒意。
至于胖子说的在里面出名了可以出仕,武峰压根就没当回事,把它当做赌场给浪人们画的一个饼,就完了。而且他也志不在此,只要攒够了开道馆的钱他就立马收手。
“你这混蛋,要本卿买这破刀吗?!”在一家刀具铺门口,一个身着公家服饰的中年男子对着身旁的随从怒吼道。
随从见到主人如此大怒,害怕的一直道歉。
“不,怎么会?小的绝无此意。”
“区区弟子打的一把刀卖十枚大金判!当本卿是傻子吗?”中年男人依旧不依不饶的怒骂着随从。
“真的,真的非常抱歉。小的也没想到它是”
“本卿要买的是三条大师的遗作!不是区区弟子的仿制品!而且他居然还敢对我狮子大开口,简直给脸不要脸!”
“您说的对,大人明鉴。”
公家男子摇着头走出店铺:“唉!真是浪费时间,太让我生气了!我们走!”他与武峰擦肩而过,看都不看武峰一眼。
“传说中刀匠的弟子?有趣啊。”看到这一幕的武峰在心中若有所思。
进入店铺,武峰很快就看中了架子上的一把打刀,拔刀出鞘,一把锋利的长刀就此出现。
这紧凑流畅的刀身,这优美的弧度,无不让武峰自内心的惊叹,他从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刀。
“你回去吧,这里没有大师的遗作。”从火炉方向传来一声粗犷又颓废的男声。
武峰将刀收回刀鞘,将它放回原位,十分恭敬的说道:“我就想买这把刀。”
“哦?”听到这句话,颓废的男人似乎来了精神。
“我是一名剑客,我很欣赏老伯您造的刀,请问您刚才那把刀多少钱愿意卖我?”
刀匠想也不想,摇头拒绝道:“这把刀不卖。”
“诶?刚刚不是有个公家的人说这刀卖十枚大金判吗?”
“人家只是问我价格,我告诉他而已。如果你就想买刀用的话,我店里多的是,随便选一把吧。”刀匠不屑的说道。
武峰又看了不少别的刀,虽然做工都不错但始终和那把有所差距。
“看来只能拿出十枚大金判才能交涉啊”武峰在心中嘀咕道,可是这不是一笔小钱,他一时也拿不出来,不过他现在可以去天守阁比剑,如果次次都全部押自己的话,凑到这个数目也不是不可能。
武峰十分郑重的对刀匠鞠躬道:“老伯,我会拿出十枚大金判的,请给我一点时间。”这话说的让刀匠微微一惊,他可没想到真有人会出这个钱。
“但在此之前,能先帮我修一下刀吗?”说完大话后,武峰红着脸把两把损坏的打刀递给刀匠。
刀匠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觉得是既无奈又好笑,他拔出两把刀看了一眼,低声道:“三百文。”
夜晚
“来天守阁看剑的人,非富即贵,不管输赢出场费都不低。”负责把武峰领去天守阁的人并不是日野这个邋遢胖子,而是一个打扮整洁的侍者,日野这种人可没资格去那。
不过这个侍者话只说了一半,虽然胜负都有钱拿,但这生死斗输了就是死,有钱拿也没命花。这也是为什么日野那些人很喜欢拉一些无依无靠的浪人来比剑。
“你这后生厉害啊,一晚上连赢三场,就敢直接来天守阁了。”侍者半开玩笑的调侃道。
武峰苦笑了一声,问道:“这天守阁我也可以押自己吗?”
“当然。”听到武峰这句话侍者眉头不由得不屑的一挑,这种把自己都押上的蠢货他可没少见,但他们没一个好死,这个年轻人太小看天守阁了。
在天守阁的顶端四面都是看台,看客之间用一个个小房间隔开。在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擂台。
这些贵族看客可不比下面的贩夫走卒,决斗者登场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热烈的欢呼声。
武峰静静的站在擂台上等待着他在这的第一个对手,不一会一个脸色蜡黄的男子走上台。
他身着一身漆黑的剑道服,神情冷漠。这个男人名叫城户,在这场比赛以前他在这已经砍死七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