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斯年:“……”
许斯年再踩了一下小黄。
后仰瘫在座位上的人又重新支棱起,对他竖起大拇指:“好像又好点了,妙手回春啊许大夫!”
许大夫笑了下,很轻的一声,又重新全身心投入不上头的小游戏的人没听见。
因为情绪起伏波动太大,在一把结束后,病患没能再继续玩大家都爱的飞行棋。
玩不了飞行棋,他只能坐着和好邻居唠。
医院里人多,温暖,耳边还能听到隐约的说话声和走动声,还能听到邻居哥的好听声音。
坐在座位上的人半睁着眼看向来往人影,视线逐渐模糊。
“……”
察觉到从身边传来的声音越来越轻,逐渐变得断断续续,许斯年转过头,看到了旁边人凌乱碎发下已经闭上的眼。
这是睡着了。
看了两眼后收回视线,他略微抬眼看了眼过半的吊瓶。
也就这么一个抬眼的功夫,肩膀一侧传来不轻不重的重量,不属于自己的细软发丝碰到脖颈,带起些微的痒意。
他抬起手,想要将人扶正,手刚一动,旁边那双闭着的眼睛的眼皮也跟着动了下。
“……”
许斯年最终没有再动作。
下了一天的雨在接近晚上的时候终于停了。
陈白再醒来的时候,原本扎在自己手上的针已经没了,吊瓶也没了。
他的好邻居站起来对他说:“可以回去了。”
刚睡醒脑子还有些懵,他不明所以但点头,跟着站起身,回到了好邻居的车上。
直到系上安全带,他这才反应过来今天的看病流程已经结束。
有些没实感。他看了眼手背上的细小伤口,说:“居然睡着了我。”
许斯年启动车辆,侧眼过来看了一眼。
陈白说:“我之前打点滴一直没睡过。”
他说:“要是一个人打点滴,睡着了还挺危险的。”
打点滴睡着是一个很危险的事,稍微睡过头就有回血的风险,医院虽然有医生护士,但医生护士忙起来的时候不会一直盯着这边的情况,这些还是需要病人自己注意,尤其是独自打点滴的病人。他很珍惜自己的小命,所以一直很注意。
归结起来都是好心的邻居哥的功劳,陈白再次感谢自己的好心邻居的大恩大德。
好心邻居看了一眼他,说:“回去早点休息。”
坐副驾的病患点头,眼神真诚又正直。
早点休息是早点休息不了的。
昨天已经请过一天的假,陈白无论如何也要上播,在家门口和邻居说完再见后就回房间在第一时间打开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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