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余满不舒服。
“哦……那、那改日吧。”余满红着脸点头。
好像捕捉到了自己被珍重对待的感觉,但他还是想和贺大哥一块儿去县里摆摊的。
而后真就什么也没做,他们又躺了回去。
六月中旬正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暑气到了夜间仍在作祟,嗡嗡叫个不停的蚊子到处飞。
贺晏抓起扇子,给人轻轻地扇起风来。
一夜无话,转眼就天亮了。
余满睡眼朦胧地起来,身侧已经空了,他快速从床上弹起来去洗漱。
睫毛被清水打湿成一缕一缕的,顺着弯的弧度滴落,乌黑的长发用青色的发带盘好,交领翠竹短打更显利落洒脱。
就是……
贺晏看着白嫩的脸颊上两颗红肿的蚊子包,笑得肩膀都在颤抖,他用手背贴了贴,“你不痒啊?”
“啊?”余满被问得一愣,跑到水桶边,倒影在水里两个超级显眼的蚊子包,“啊!!”
这该死的蚊子!
余满生气地在包上掐了个十字,嘴上嘟囔道,快消下去快消下去!
贺晏好笑,倒了些青盐用手指沾上给他抹上去,“不要抓了,免得抓破留疤了,抹了盐明日就消了。”
“还要明日?”余满将脑袋搁在他的脖颈间,额头蹭了蹭,“不能一会儿就消啊?”
“怕是不能……”
“好了,仁哥他们要过……”贺晏轻轻拍了拍,结果位置把控不好,拍在了滚圆的屁-股上,翘臀弹性很好,轻轻一拍还会回弹,“呃……”
“……?”
“……!!”
余满被惊得原地蹦跶起来,羞愤地红了脸,“贺大哥!”
“我……”贺晏正要辩解。
余满翕动嘴唇,“青天白日的,不能干这些事……”
说罢他扭头冲入灶房里。
贺晏哭笑不得,他真不是故意的啊!
余冬冬揉着眼睛,“晏晏哥,我哥哥怎么了,不高兴吗?你们吵架了吗?”
“没有,你哥哥害羞,”贺晏没说大人的事小孩别管,他不想敷衍余冬,免得他会多想。
余冬犹疑地看着他,又慢吞吞跺到灶房里偷瞄哥哥,哥哥脸是红红的,但是笑得好开心。
他转身回来和贺晏说,“晏晏哥,你说得对哎,你们没有吵架真是太好了!”
贺晏没说什么,“快去洗漱。”
“好哎,我今日和牛蛋哥他们要捡好多好多蝉蜕!”
余冬举起一只手臂,作出蓄势待发的样子,兴冲冲开始洗漱。
豆腐豆干压着后,几人便开始吃早饭,早饭没甚稀奇的,依旧是豆浆、豆花、鸡蛋豆渣饼,因为要下油炸豆泡,贺晏干脆先炸了十多根金黄酥脆的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