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也很正,比他的所有朋友都要有男人味,剑眉星目保持起来不简单,秦颂眉毛浓得几天不修就乱,鼻梁高挺,鬓角要定时剃,很早就开始冒胡茬,明天早上都刮,陈正说他毛发旺盛,一看欲望就很强。
江之遥满脸通红,声若蚊呐:我我要过去,我回房间,阿颂。
秦颂一动不动,好半天,很恼怒似的:你没别的要跟我说?
江之遥被他瞪着,手都摆不好:说说什么?
秦颂睨了他一眼,让开,径直走到餐桌前:我饿。
江之遥也不敢走,无措地站了一会儿,才开始动弹:沙拉可以吗?
秦颂没答,这是默许。
反正是沙拉,煮一下鸡胸肉,撕一下随便拌就好了。
只是他总觉得背后被什么东西灼着,动作不由自主加快,没等到冰水泡够时间,他开始撕鸡肉,不出意料地被烫了一下。
江之遥不是那种痛了会叫的人,他只是接着做完,甚至摆了个盘,端到秦颂面前,看他用叉子随手搅乱,往嘴里填。
他不敢坐下,放下转身就要走。
秦颂叫住他:坐下。
江之遥于是坐下,盯着自己搭在膝盖上的手看,指腹有点痛。
秦颂:向我道歉。
江之遥:对不起,阿颂,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
秦颂用叉子敲了敲碗:说你以后再也不敢了。
江之遥连忙住口,小心翼翼地复述: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秦颂:说你以后再也不搞同性恋了。
江之遥有点费解:我以后再也不搞同性恋了。
秦颂满意了:这次我原谅你,以后还是兄弟,你以后别再干那种恶心事了,知道没?
他果然觉得很恶心啊,和那天惊醒后说的话一样。
江之遥并没有如蒙大赦的感觉,他鼓起勇气抬起头注视着秦颂终于不再阴沉的脸庞,沉默片刻后,他又垂下眼睛:嗯,阿颂,我不敢了。
正常,秦颂说这话就没想过江之遥敢忤逆他,江之遥长相和性格都毛茸茸软绵绵的,像个泰迪熊,泰迪熊是玩具,他也是秦颂的人形玩具,他和泰迪熊一样,永远都不会拒绝秦颂。
危机解除,还吃到爱吃的夜宵,秦颂心情不错,让江之遥别洗碗,允许江之遥走在他身后,只是没走两步,江之遥就到了。
秦颂觉得挺奇怪,一直以来,他好像从来没发现江之遥住在厨房边上,像个灰姑娘似的:这就到了?
因为往常的每一次,秦颂吃完夜宵都会打着哈欠回房睡觉,江之遥则心甘情愿地留在厨房洗曾贴过他唇边的碗。
江之遥平静地嗯了一声。
秦颂转过身:那你早点睡吧,明天别那么早起了,跟我一起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