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砚终究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俯身在她略显苍白的唇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这个吻结束后他把自己的额头抵在朝盛歌额头上,低声道:“别离开我,不然我真的会疯掉。”
一滴温热的泪滴落在朝盛歌脸颊上,沈以砚闭上眼睛眼尾泛红。
他哭了。
顾寒说的没错,朝盛歌后半夜开始发烧了。
沈以砚给她喂了退烧药又用冷水给她擦了遍身子,这才把体温降下来,快天亮的时候沈以砚又拿着体温计给朝盛歌量了一遍体温,全部恢复正常,他才松了口气。
沈以砚一夜没睡,抬手搓了把脸,起身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下楼了。
沈以砚下楼来到厨房,打开水龙头洗了手,再从柜子里舀了点米出来淘洗。
周姨早起听到厨房有动静,走过去看到沈以砚,赶紧跑上前问:“二少爷你是要跟朝小姐煮粥吗?我来吧你去歇着。”
周姨本想从沈以砚手里将碗接过来,但沈以砚没让,低头专注着淘米,对周姨说:“很早以前,她想折腾我的时候就会让我给她做饭吃。我昨天惹了她,她醒过来不朝我发脾气才怪呢。”
周姨对他们年轻人之间的事儿有点不太懂,但昨天晚上医生都叫过来了,事情就变味了。
周姨想了想还是上去劝沈以砚道:“二少爷,你好不容易才把朝小姐等回来,昨天晚上你明明担心她,却又不和她好好说,你那样对朝小姐,只能让朝小姐以为你讨厌她,想要报复她。”
咣当一声。
沈以砚手脱力,碗里的米撒了出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周姨以为自己的话说重了赶紧道歉:“二少爷对不起,可能我是我理解错了,我不该说这样的话。”
沈以砚转过身,不自然的扯出一抹笑:“没事的周姨,你说的话我会考虑,还是你来煮粥吧,我上去看看盛歌醒了没有。”
沈以砚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本来要上楼但无意间瞥见放在墙角的行李箱。
沈以砚脚步顿住,鬼使神差的朝朝盛歌的行李箱走了过去,蹲下来拉开拉链,行李箱里面除了朝盛歌穿的衣服,还有一个钱包。
沈以砚打开她的钱包,里面有几张还没有来得及对换的美元和一张绿卡,美国的身份证。银行卡。
沈以砚突然意识到她居然没有国内的身份证。
她的身份证哪里去了?
沈以砚把她的包翻遍了都没有找到。
他把这些东西重新装好,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放回原位,唯独把她的钱包拿走了。
过了会儿周姨端着熬好的白粥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沈以砚坐在客厅眉头紧锁,小心翼翼的上前问道:“二少爷,粥熬好了,您给朝小姐送上去吗?”
沈以砚回神站起来走到周姨面前接过她手里的托盘:“我来吧,你去忙别的。”
沈以砚上楼推开卧室的门,看到朝盛歌还在睡,便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把粥先放到床头,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他又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两人温度一样,才放心:“不烫了,看样子是烧退了。”
刚要抽挥手,朝盛歌就醒了。
四目相对,朝盛歌还是很虚弱。
朝盛歌看到是他,眨了两下眼睛又合上了,把沈以砚想说的话堵在嘴巴里。
“你还在生气?”沈以砚和颜悦色,声音柔软了不少,他知道朝盛歌醒了,能听见他说话。
朝盛歌把头扭过去,眼睛没睁,声音中夹杂着温怒:“出去,我不想一大早就看到你。”
沈以砚心情很好,转身走到落地窗前把窗帘拉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了进来,卧室里转瞬间一片明亮。
沈以砚走到床边对背对着自己的朝盛歌说:“昨天晚上耗费了那么多体力,后半夜还发了烧,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你得吃饱了有了力气再继续生气对不对?来,先起来喝点粥。”
朝盛歌依旧没有动,眼睛酸涩,不一会儿眼泪就掉了下来。
沈以砚不劝了,干脆脱了鞋掀开被子躺在朝盛歌身侧。从后面揽住她的要宽厚温热的大掌轻轻放在她肚子上。
朝盛歌立即排斥,冷声道:“沈以砚你别碰我,放开,滚出去!”
“滚出去?滚去哪儿?”沈以砚笑的宠溺无比,“盛歌这里是我的卧室,听话,吃饱了继续生我的气好不好?我看你肚子都扁了。你如果还是不想吃,那我们就做。反正我也我说了,你要是死了,我就给你陪葬。”
沈以砚松开手掀开被子下床,扶着朝盛歌坐起身,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粥,舀了一勺吹凉,喂给朝盛歌。
“张嘴。”
朝盛歌看着沈以砚,听话的张开了嘴。
沈以砚看着她把粥咽下去唇角微扬:“真乖。”
第二勺,他重复之前动作,吹凉了喂给朝盛歌,朝盛歌吃了,还没来得及咽,自己就被沈以砚扯到身前扣住她的后颈霸道的吻了上去。
他心满意足的在她嘴巴里尝到了粥的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