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香火一明一暗似是祖师爷在气得跳脚但又没办法。
西南大山里,燕清已经当野人当了一个月了。
日出,打猎觅食。
日落,高处安睡。
都快将自己修成了林子里一只本本分分无欲无求的动物了。
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晒太阳的燕清算了算,
“小九此行应该快圆满结束了,唉,我这打猎生涯也要结束了。”
但是,正当他算了算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的时候,燕清急得躺也躺不住了。
“什么,我要半年后才能出去?”
林子中随之爆发出了一声成年男人撕心裂肺地绝望尖叫,
“为什么啊?”
直到一封灵力飞书传来,
“见师父安,徒儿已然安全回到山中,事关您的脱困事项已经求助祖师爷了,祖师爷的意思让您自己想办法归来,山中一切安好,可缓缓归~”
燕清跺了跺脚,将灵力飞书扔去一旁,
“这徒弟白收了白收了,师父有难都不搭救。”
谁知刚扔完一封又飞来一封,
“师父,徒儿刚才说的意思不太明确,这个缓缓归的话,可能到那时,姑妈早就已经有了别的相好了,此次归来发现山门外有五六七八九十个男人排长队来找姑妈求姑妈给个约会的机会,唉,徒儿也不知道说些啥来安慰您,望您居安思危~”
这封信属实激起了燕清的斗志,
“该死的徒弟就会拖后腿,这都排长队了,她都不知道给赶走,还劝自己师父在这居安思危……”
一连串脏字骂出口,燕清急得各个方向开始找出去的突破口。
徒弟不省心,这早些年交的朋友更不省心。
一言不合就把他扔来这有着各种天然迷障的山里。
这要怎么出去嘛?
这边燕清在紧急寻找出路。
而涂九九在连续发了两次灵力飞书后,看了眼庭院里在四处闲逛的午尹风。
一拍脑袋,“我忘了把风子跟师父说了,唉,也不知道师父愿意不愿意收风子当徒弟。”
涂九九转念一想,就算师父愿意她也不放心啊。
师父那么懒,万一不好好带风子反而把风子带成了下一任桃色观主,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如是想着,涂九九决定改天问问风子的意见,看他是不是愿意拜她为师。
被涂九九挂忧的午尹风此时正在客房里休息。
他的体质很差,还严重晕车,这一路上又是飞机又是汽车的,折腾得够呛。
在涂九九享受甜美的空乘小姐姐服务并美美地饱餐了飞机上特供的沙拉和甜食时,午尹风在一旁虚弱地犹如一个被药倒并遭受重创的病弱娇美男。
午尹风虚弱地到了道观后,已经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了。
这道观……
和他之前想象中的样子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弟子云集的名门大观突然变成了人迹罕至的破落小观……
午尹风感觉自己因为晕车后的头痛又加剧了几分。
涂九九无视午尹风几次要问出嘴的疑惑,只一个劲儿安抚午尹风不要嫌弃,将这道观当成自己的家。
午尹风看着为自己跑前跑后准备饭菜和药丸的涂九九,安心地躺在有着阳光味道的被褥上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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