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幸栖有些?干着急,但顾清宜的神色严肃,即便?是幸栖也?不好再跟着上去?。
“幼安姐姐想吃什么??”顾龄安笑道。
微微弯的眉眼看得出他心情很好。
“就前面罢。”
顾清宜看向眼前的酒楼,进去?却要了间雅间。
正是巳时,这个时辰人很少,女侍很快就将点心端了上来,而后安静的退下?。
“这藕粉桂花糖糕是姐姐向来喜欢吃的,只是不知这云及城的口味如何,姐姐尝尝?”
顾清宜垂着眼,看着眼前递来的荷叶碟,里面摆了块桂花糖糕,上面还淋了橙黄的桂花蜜,看着卖相就是诱人可口,可顾清宜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
她抬眼看向顾龄安:“这些?时日我想通了许多事,也?有许多事想不通。”
他喝粥的动作一顿,神色有些?无?所适从和紧张:“幼安姐姐这话,想通什么?了?”
“龄安,你实话告诉我,你与许知善事什么?关?系?”她的神色很平静。
“。。。。。。。幼安姐姐,这话。。。。。。什么?意思?”
“你明白的。”
“我与许知善是当真不熟。”顾龄安如实道。
“不熟?当初你来岩山行宫,杀了庞嫜,是她替你善后,险些?嫁祸于我,既然不熟,她何苦这么?苦心孤诣的帮你?”
顾龄安眼眸一深,岩山行宫还有这些?后续?
“庞嫜是我杀的,但我没想掩盖。”他看向顾清宜,轻声道。
顾清宜背脊一僵,庞嫜当真是。。。。。。
“她数次嘲笑姐姐,惹你不快,即便?她之后没有认出我是假扮的军卫,我临走时也?会动手?,我会让她为自己的口无?遮拦付出代价,难道她不该死?吗?”
顾清宜微微张唇,向来清明的眸子里有些?愕然,明明他外貌还是那乖顺的少年,她觉得人如此陌生。
“龄安”
“至于那许知善,她是自作聪明,我也?不知她险些?害了姐姐之事。”顾龄安抬眼:“当年,我从百里线关?活了过来,是被一人收留。。。。。。”
顾清宜抿唇,问:“谁?”
“太子的侧妃,张家。”他语气沉沉:“当年我是双腿俱废,但张家看我是昔日安州的旧部,找了大?夫为我治腿伤,第一年我根本就不能下?地,等到后来我慢慢的腿伤复原,能走能跑已是三年后。”
“他们要你做什么??你认识朱科吗?”顾清宜接连问道,握着的拳头?显露出她的不平静。
“朱科?我并不知道,这三年我一直在?养伤,是我一次无?意听张刺史说接手?安州事宜,如今的安州军一半被收在?了然州,张家为太子殿下?练兵,受益的人,是太子。”
顾清宜没说话,顾龄安道:“。。。。。。。我唯一做过一件为了太子的事,就是杀了庞嫜。”
顾清宜神色有些?冷,眼眸恢复了清明:“庞嫜死?了,延迟的是二皇子受封一事,二皇子只要还留在?上京城一日,太子的储君之位就有威胁,这事对太子不利,怎么?会是你为太子做事。”
“幼安姐姐,你别忘了。。。。。。昔日安州的另一半军队在?庆吴州,若是太子放着二皇子前去?庆吴州封地,那军队直接就归二皇子所有,太子性格怯弱是真,可也?不会让那十万大?军白白给了二皇子。”
顾清宜颦眉,没再说话。
“当年张家有相救之恩,我杀了庞嫜,对张家有利,对太子有利,也?算偿还这三年的疗腿之恩,此后,我当真没有再做其他事,姐姐你相信我吗?”
他的眼眶有些?微红,言语诚恳,若是当初的顾清宜早就信以为真了,可现在?她不是,她早已不能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了。。。。。。
“我该信任你吗?”
“。。。。。。我知道我瞒着幼安姐姐这些?事是我不对,但姐姐放心,我永远不会伤害你,只求姐姐也?要记得我当初说的,远离裴家人,不管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