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铃:“……”
都已经确定了还问什么问。
她不吭声,闻九则也没追问,换了个问题:“你走了多久才到的?一年?一年半?”
他猜了几个都猜错,薛铃不情不愿地告诉他,是两年多,具体多久,她也记不清了。
这次他们从安溪市到瑜市,开车都花了两个多月,期间没有导航所以迷路走了不少冤枉路、路面坍塌或者人为拦截需要绕路、大批量丧尸和车辆聚集需要绕路、晚上休息、需要不断想办法弄到汽油、还有各种突发状况。
靠走的,那就更麻烦了。
薛铃差点迷路到草原去,顺着铁轨想找回方向,结果有一大段铁轨被两边山体滑坡给埋了。天晓得她是怎么走出来的。
两年多能走到安溪市,她已经很厉害了!
“很厉害,竟然能找到安溪市。”闻九则也夸她。
薛铃:“……”
被他这么一夸反而高兴不起来了。
闻九则:“你是来找我复合的吗?”
薛铃彻底不想哭了,她想冷笑。
想得真美啊你,还复合呢,她是来复仇的!
闻九则:“这么辛苦才找到我,当时见到我竟然没有咬我,你是真的在乎我。”
薛铃:“……”
这狗的记性应该没差到这种地步吧?
他们刚遇上那会儿,她是不想咬他吗?那不是想咬没咬到吗,反应那么快,力气又死大,还绑着她挣都挣不开,他是一点不提啊。
下午,闻九则在车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又看到了薛苹英女士。
她抱着昨天那个几岁大的小女孩,主动走过来和他搭话。
“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准备在秀安基地住下吗?”
闻九则听到车里窸窸窣窣的动静停下,露出个笑脸回答:“我叫闻九则,下午就准备离开了。”
他看一眼她怀里那个小女孩:“这个小孩是?”
薛苹英拍拍那个有点怕生的小女孩:“这是我继女的女儿,她爸爸没了,她妈妈每天要工作,我就带着她。”
死去的人实在太多,每一家都失去过亲人。上午因为骤然听到死去女儿的名字而红了眼睛的薛苹英,现在看起来已经不再悲痛,毕竟对她来说,已经过去很久了。
但很长时间没人和她提起过女儿,薛苹英突然生出和人交谈倾诉的欲望。
“她叫天天,是个懂事听话的孩子,就和我铃铃一样。铃铃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很少哭,也不爱闹,我一抱着她就乖乖的。”
“几岁就很懂事了,还会给我送伞呢。”
闻九则靠在车窗上听着,薛铃就靠在他身后,也安静听着。
她还记得这件事,她当时才在舅舅家住了一年,暑假的时候接到妈妈的电话,终于忍不住了,哭着说想她,想和她一起住。
妈妈听她哭了,也在电话里泣不成声,她也想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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