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烟牵着宝儿的小手,本不愿和流花冲突。
可流花不依不饶,挡住两人去路。
“伤了我的脸,你就想这么走了?”
虞烟迎上流花目光,“你我都清楚,你这脸与我无关。”
流花满眼的阴狠,“小姐说是你,就该是你。你这贱人岂敢狡辩?!”
还没等虞烟说什么。
宝儿大声道:“不是虞烟姐姐。我看到了,那个白衣服的是自己跳下去的!你们、你们……”小姑娘嘟着胖乎乎的小脸,皱眉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先生刚教的新词:“你们诬陷虞姐姐!”
“小婊子。”流花阴森森地冷笑,“你还不知道吧?你这个虞姐姐是试婚奴婢,本来就是专门给人骑的……”
“啪!”
一记耳光,重重抽在流花脸上。
虞烟用力之大,直接把流花打得跌坐在地。
流花整个人愣了。几次交手,她虽没讨到过什么大便宜,可从未想过虞烟也会反抗!
甚至动手。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流花眼底的怒火瞬间变成了得意。
她坐在地上痛叫,“虞姐姐、虞姐姐……求你饶了我,别再打我了!我疼!”
掌沿一阵发麻发痛,虞烟胸口剧烈起伏。
她一时怒极打了流花。现下有人来了,以流花、万吟儿的手段,此事恐不能善了……
一道饱含愤怒的声音,自流花身后响起:
“哪儿来的贱婢?满口污言秽语!”
流花一愣,还不等她回头。
宝儿撒开虞烟的手,直直冲来人跑了过去,“先生!”
高湛强压着怒气,“你也是女子,也在武安侯府伺候主子,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讲这些话?!”
流花眼珠转着,上下打量高湛。见他一身布衣。
流花:“你帮她说话,是尝过她身子的好?也是,这样的狐狸精,连世子都迷得住。我们侯府的事,你管不起!”
“高先生管不起,本官总管得起吧?”
高湛身后,陈河身形现出。
他认出了流花,“你便是那个,那日嚎得满营地人都睡不好觉的婢女?”
认出陈河身上官员服色,流花脸色瞬间白了,像老鼠见了猫儿。“奴婢、奴婢没有……”
高湛向虞烟点头,“这位是陈大人,官拜刑部给事中。陈大人会为你做主。”
虞烟冲陈河一礼。
她想起来了,陈河便是那个问她是否有冤的人。
虞烟没说话。
陈河满脸厌恶地看向瘫坐在地的流花,“你是武安侯府婢女?可怜侯爷一生清明门风,丧在你手。”
“奴、奴婢实是不懂大人说什么,奴婢没有……”
流花颤颤巍巍。
她指向虞烟,“是虞姐姐不肯放过我,今日又打了我……”
说着,她抬起满是眼泪的小脸,目光惊惶地看向宝儿,“小姑娘,你看得最清楚,是不是你虞姐姐先动手打人?说谎可是要下拔舌地狱的……”
“你给我住口!”高湛忍无可忍。
他蹲下身,双手捂住宝儿耳朵,“你做的那些事,我都看见了。你别对孩子瞎说。”
他转向陈河:“陈大人,我亲耳听到这个婢女在孩子面前满口污言秽语,对旁人肆意侮辱。更不用说前几日还闹得满营不安!”
“高先生不必再说。”陈河举手制止,“她说的那些话,本官也听到了。”
“依大盛律,污言秽语,搅扰旁人不安者,罚银十两。”
“若奴婢犯法,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