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撑在身后,两腿自然伸直岔开让男人替他捏捏,余光扫到左脚脚踝处,男人把他的裤脚卷了起来,露出一条红色的光线。
对,就是红光凝聚成的细线。
就绑在他的脚踝上。
他的瞳孔一缩,男人的指腹沿着脚踝抚过,轻轻揉捏,甚至还碰到那根红线。
他屏住呼吸,头皮一阵发麻,男人的手腕绕过了红线,被缠上了一圈。这个时候,只要他伸手去把红线的线头绑紧,是不是就能把男人给绑住了?
那是个梦吧?
他咽了咽唾沫,脚趾都蜷了起来,“燃燃。”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刻意小心的声音又轻又软,似是某种若有似无的暗示。
谢燃掀眸,对上青年过分专注的目光,“疼吗,哥哥?”
洛果碎听到“哥哥”两字,几乎是条件反应地捂住嘴巴,整个人往后倒了下去,担心男人突然偷袭。
躺下后人都傻了,怎么看着更像是想被亲的样子?
谢燃低笑出声,捏捏青年的脚踝,站了起来,“去洗个澡吧。”
酥麻感透过敏感的皮肤从脚直往头皮窜,洛果碎心底浮现怪异的感觉,慌乱地收回腿,目光注意到那根红线还缠在男人的手腕上。
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拉住了男人的手。
谢燃的动作一顿,很自然地俯身吻过青年的额头,哄道,“乖,别闹。”
洛果碎眼巴巴看着男人收捡文件和平板离开房间,缠在对方手腕的那根红色光线随着距离的拉远越来越淡,末端消散不见了。
他盯着只绑在自己脚踝的红线,烦躁地扯了扯,解不下来。
红线绕成脚链绑在雪白的脚踝上,什么装饰也没有,散发着柔和的红光,末端绑了一个漂亮的结,露出一节手指长短的线头。
他好奇地捏住线头拉长,发现绳子被拉长了。
当他松开线头,被拉长的红光就会在呼吸间消散,恢复原来的模样。
他玩了一阵子,眉头拧得越来越紧,苦恼道,“燃燃是看不到,还是假装看不到?”
他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病得严重,产生更离谱的幻觉了。
他情绪起伏很大的时候,会看见一些幻觉,渐渐时间长了,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幻觉。
“穿书都可能发生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他的自我怀疑慢慢被抹去,变得坚定。
那颗不自信的飘忽的心,渐渐踏实的落地。
只要把男人绑住,那他就不会死,这个世界也不会被烧毁,那样等时白川和安见舟在一起,故事he结局就好了。
小和尚在梦里说过了,这根红绳可以绑住任何心甘情愿被他绑住的人。简单说,就是对方真心喜欢他,无条件接纳他,那就能轻松绑上。
如果绑不上,说明对方心里还有更重要的东西,他不是最重要的。
小和尚后面还说了什么,可是他没听清,但对他来说这完全足够了,他当然是对燃燃来说最重要的人,要绑上燃燃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