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到青年跟前,拉住他的手,“走。”
“燃燃!”洛果碎害怕地缩回手。
谢燃见那个女人要走,冲出饭店追了过去。
洛果碎紧张地攥紧拳头,咬了咬牙,还是跟着追了出去。
“啊!!你是谁?放开我!”
女人的尖叫声在昏暗的街道响起,闪烁的街灯下忽明忽暗,谢燃冷着一张脸,死死地握着女人的手臂不让她离开。
洛果碎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看清女人的面容,小跑到男人面前,抱住他的手臂,小声道:“燃燃,不是她。”
谢燃微怔,跟那个女人道歉后,对方拿着数目不少的精神损失费离开了。
洛果碎握住男人没来得及戴上手套的手,从裤头里扯出长衬衫,包裹住男人的手擦拭,轻声道:“难受吗?”
谢燃强忍着触碰到其他人的恶心感,沉声道,“还好吗?”
“不好。”
泪水滴落在衬衫上,洛果碎倾身把额头抵在男人结实的胸膛前,“让我靠一下。”
路灯闪烁不停,暖黄的灯光打落在两人身上,时明时灭。几只飞蛾扑向光源,“啪嗒”撞击在灯罩上,被撞得弹开,又继续往光源处飞扑。
“我以为会很难过的。”
洛果碎平静道,“她好像不重要了。”
那个女人一直是他的噩梦,但是在刚才的一瞬间,他以为那个女人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时,突然发现她一点都不重要了。
他攥紧男人的衣袖,轻声道:“我长大了。”
不需要她了。
很多过往的事情,说不上是伤害还是什么,但时间能治愈一切。如果不能,大概是给的时间还不够。
他以为一辈子都放不下,但回过头,突然发现不过是用了十几年,那个女人已经褪色到只剩下一抹水印。
还有一个不讲理的男人在挤占着他本就逼仄的空间,水印渐渐也就淡无踪了。
谢燃揉揉青年的乱发,“哥哥,你还需要我吗?”
洛果碎“噗嗤”笑出声,奇怪道,“为什么你的信息素不是茶味的?”
谢燃托起青年的下巴,在对方泛红的眼尾吻了一口,“需要吗?”
洛果碎羞恼地把男人推开,往车的方向走,警告道:“不准随便喊哥哥。”
随喊随亲,都不看一下场合的吗?
谢燃跟上青年,趁着青年开车门的机会,把下巴垫在对方的肩膀上,附耳道:“在家里喊可以吗?”
洛果碎抖了抖肩,把男人赶开,捂着烧红的耳朵钻进车里,没好气道:“就你这、这样子,什么alpha能扛得住?”
他伸手去扯安全带,扯了扯,再用力扯了扯,卡住了。
谢燃利索地扯下安全带,将青年绑好。
“咔嚓”一声响,洛果碎突然一阵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