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打开。
这时,洛果碎被时臣推着往大门走,回头视线对上那双像被抛弃狼狗的可怜血眸。
“别闹。”他推了时臣一把,从口袋里抽出一张黑卡塞进对方手里,小背包一并塞过去,“拿好。”
这是当初他跟时臣要的黑卡,还有后来时臣偷偷给他拿的现金。当时他想着逃跑,东西准备着没坏。
他丢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时臣,走向男人,和三只小可爱道晚安后,走进客房把门关上。
他握住门把手,没敢松开。
他背抵在门板上,窘迫地踮了踮脚尖,第一次学着哄闹脾气的oga。
他低着头,脸颊通红,声音又软又糯,“我知道你翻过我的包和卡。都还回去了,不跑了,还不行吗?”
“你清楚我不会喜欢安见舟。”
“你从来不会因为我跟别人玩而生那么大的气,都不要我了。”
他越说越急,越急越气,开始语无伦次,“他那么绿茶,我怎么可能喜欢他?我等了你好久,嘎嘎都睡着了,你都没回来。”
“柴叔还不让我去他房间打地铺,网上说oga不回家是有其他的alpha了。”
“你怎么又躲着我了,不是说好你要围着我——”
黑暗之中,这个男人将他抵在门前,过于用力的拥抱阻断了他急于解释的话。
抱得太紧了,好疼。
他拧紧眉头,不习惯和别人过于亲密的接触,特别是一个成年的男人。但这个时候,他总感觉稍微的挣扎抗拒,都会把这个男人给推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他不喜欢这样。
他忐忑地拽紧男人后背的衣物,眼睛泛红,声音微颤,“我还是最重要的吗?”
房间里一片漆黑,洛果碎听到怦怦怦地心跳声,就像雷鼓毫无节奏地敲响,无法分辨紊乱的心跳声是谁的。
也许只是过了几秒钟,他却感觉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淡绿的瞳孔剧烈颤动,被茫然入侵。
“燃燃,”他莫名愤怒地捏皱男人的衣物,“你变了。”
男人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只是死死地抱着他。
腥甜的味道在房间里溢散,试图在回避什么问题。
洛果碎生气地推开男人,把对方推倒在地,警告道:“把信息素收起来,别想把我弄醉了,敷衍了事。”
谢燃没有反抗跌坐在地,大长腿随意屈起,双手撑在身后,一头冰山蓝长发披散在身后垂落在地,衣服还是早上出门那套黑衬衫搭黑西裤。
平整的黑衬衫被青年捏得皱巴巴的,领口扯掉了几颗纽扣,敞开的领口露出性感的锁骨,脖颈处还有青年昨晚抓出来的指甲划痕。
他侧开脸,一向打理整齐的长发凌乱地将半边脸庞遮盖。
“不准逃避!”
洛果碎真的生气了,跨坐在男人腰上,拽住他的衣领,强迫道:“说我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