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附耳哑声道:“没有人教过你,像你这样的alpha,出门在外要小心坏人吗?”
擦药
“燃燃……”洛果碎呜咽出声,揪住谢燃的长发,可怜兮兮道,“你走了以后,他们老欺负我。”
即将落到洛果碎脖颈的指尖微顿,谢燃的指尖屈起又松开,诡异涌动的血眸剧烈颤动,如魔鬼般的贪欲驱使他的本能去标记这个alpha。
他的双眼微微眯起,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透着病态的侵略性。
他歪了歪脑袋,不理解昨晚怎么就没标记青年,连临时标记都没有,只是在失控之下注入了少量的信息素。
他应该在确认洛果碎就是上辈子记忆中最重要的人后,立马将他占有己有,纳入自己的标记范围内,不允许任何人觊觎他的东西。
为什么呢?
怎么就心软了呢?
“疼……”
洛果碎软趴趴地握住谢燃即将收回的手,迷迷糊糊地主动往男人的怀里钻,扯过微凉的大掌覆上发烫的后脖颈,舒服地哼唧两声。
eniga的信息素对所有a、b或o来说具有绝对的碾压性,同样拥有无法拒抗的诱惑力。
比最猛烈的毒品还要快让任何一个a、b或o上瘾。
带茧的指腹摩挲着细腻的皮肉,谢燃的眸色如渗血般恐怖,额角渗出满汗,咬紧后槽牙,手背的青筋凸显,喷张的血液在冷白的皮肤下涌动。
却是紧绷着手臂从青年柔软的手心抽了出来。
他扯过薄被将青年裹住,用尽最后一丝意志力推开青年,快速处理过青年肩膀的伤口,犹豫了一下,拿过配给oga专用的腺体愈合液涂抹在红肿青淤的后脖颈。
做完这些,他嫌弃地扯了扯汗湿的衬衫,垂眸见到青年舒舒服服地呼呼大睡,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他不爽地扯过薄被盖住青年的脖颈,动作一滞,烦躁地将被子继续往上扯了扯,遮挡住浅粉的唇瓣。
他上辈子的记忆只到六岁,那时候洛果碎也才八岁,至少在那时候他十分清楚青年只把他纯粹地当唯一的亲人看待。
最重要的弟弟。
记忆中洛果碎对绝大部分事情都大大咧咧无所谓,可一旦认定的事情就连十八级风台都掰不过来,轴得可怕。
他重重呼出一口气,要站起离开房间,却发现衣摆被轻轻地勾着了。
他心软地坐回床边,感觉快疯了。
他认识的上辈子的洛果碎,是昨天晚上才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么在之前,那个只有男女性别区分,对同性相恋十分歧视的世界,在那个世界成长的青年,能接受男性伴侣吗?
更麻烦的是,如果那个伴侣还是对方如思想钢印般烙在脑子认定的唯一的弟弟呢?
哪怕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在原来的世界没有,在这个世界更加不可能有,在这种情况下,青年一旦认出他就是对方心心念念要找的“弟弟”,能接受这样的身份改变吗?
谢燃握住青年纤细的手,轻柔地捏过每一根透粉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