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离安抚她,“没关系,今天只是有些累,休息一晚就没事了。”
第二天,两人用过了饭就去了老庄主的院子。
老庄主此时正是神志不清的时候,见到他们来,一下从房间里跳了出来。
许双柳吓得瞬间躲在秦相离身后,还以为没等治伤就先要打一场呢。
岂料老庄主竟摆出一个唱戏的姿势端着戏腔高喝一声,“呔!来者何人?!”
“噗!”许双柳瞬间就喷了出来。
这、这是什么鬼?
以为自己是唱戏的?
白慕逸尴尬的道:“让二位恩人见笑了,我父亲自从走火入魔后便一直这样,脑子……不大好。”
许双柳因着礼貌,强忍着压下嘴角的笑意,从秦相离身后走出来道:“无妨,咳咳,有病嘛,正常。”
秦相离淡淡的瞟她一眼,神情平静的道:“你们还是先哄老庄主安静才好,传功调息不能睡觉,只能在他醒着的时候做,若他闹下去,怕是会给调息造成很大阻碍。”
白慕逸连连称是,扶着老庄主的胳膊道:“父亲,咱们进去吧,这二位是来给你治伤的。”
老庄主却一动不动,摆着架势定在原地,像是木头人一般,就算白慕逸拉着他往屋子里走,脚下也像是生了根,姿势很快又摆了回去。
许双柳被逗的险些肠结却又不好真的笑出来,只能努力憋着。
她哄孩子似的走到老庄主面前,道:“我们是来给你看伤的。”
本来她就是想试试,没想到老庄主真的有了反应。
他动作一变,一只手举在头顶,另一只手摆在身前,端着戏腔道:“老夫何病之有,尔等没存好心。”
许双柳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怎么会呢,我们可都是来治病救人的。”
老庄主摆开架势,双臂大开原地跑了一圈小碎步,嘴里叽里哇啦的念着:“哇呀呀呀呀呀!”
许双柳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
秦相离眼底也闪过一丝笑意,白慕逸难堪的脸都红了。
他追上老庄主,拉着他的胳膊道:“父亲,您安静一点,进屋再唱吧。”
说着,便给另外两个师弟使了个眼色。
两个师弟冲上来,三个人协力把老庄主拉进了屋中坐好。
岂料刚一落座,老庄主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娇滴滴的哭了起来。
没错,就是娇滴滴。
许双柳看见老庄主侧身用半个pi股挨在椅子上,粗糙的手翘着兰花指一下下的擦着脸,而脸上正梨花带雨的垂着泪。
“小女子犯了什么错官人要欺负我至此,我、我一心为你,到头来竟落得如此田地。”
许双柳狠狠的咽了一下唾沫,差点没吐出来。
老庄主看着少说也有四十五了,身高目测怎么也一米七八,因为常年浸淫武学身材更是魁梧而健硕。
就是这样一个人,如同娇小姐般哭泣,简直让人望而反胃。
白慕逸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连同父亲一同埋进去,却还要强忍着硬着头皮劝道:“父亲,你听话一些,很快就好了。”
可老庄主怎么会听他的话,只顾着自己低头哭。
白慕逸求助般的看向秦相离,“我、我给父亲点穴,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