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年纪轻轻死于这种事情,那他一定能气活过来。
齐岁寒昨晚估计也是累坏了,难得比他醒得晚。
也是,高贺想了想,每次齐岁寒都要负责善后,最后都比自己睡得晚。
高贺跟条泥鳅一样挤回齐岁寒身边,专心地欣赏起他的睡颜。
上半张脸都还没欣赏完,齐岁寒就似有所感地抬手把他重新圈进了怀里,下巴还在他的头顶上蹭了蹭。
高贺的脑袋就这么从枕头上滑到了齐岁寒伸直的手臂上。
他悄悄用食指把蒙住了头的被子拉到下巴底下压着。
齐岁寒的肩头被迫暴露在了空气中。
高贺用鼻尖戳了戳,软乎乎的。
他忍不住凑过去咬了一口。
“饿了?”齐岁寒睡眼惺忪地低头看着肩膀上新出炉的牙印,很浅也很整齐的两排。
“你醒啦?”高贺笑着挪回枕头上和他平视。
“那里有什么好吃的?”齐岁寒说完就翻身把高贺压在了床上。
高贺大惊:“你不是才刚醒吗!”
“对啊,刚醒。”齐岁寒的声音听起来还没太睡醒。
他的额头抵着高贺的,鼻尖也在高贺的鼻尖上刮来刮去。
“你体力怎么那么好?”高贺苦着脸伸手揉自己的腰,“我命都快没了。”
齐岁寒侧身躺在高贺身后,推着高贺背对着自己。
“我觉得我们平时应该多锻炼一下身体。”他轻轻帮高贺揉腰,“比如每天早上跑跑步之类的。”
“其实没有那么夸张。”高贺清了清嗓子,“应该是昨晚的睡姿有问题,扭到了腰。”
“我现在已经好多了,真的。”
“不酸了?”
“不酸了。”高贺扭过头一脸真诚地看着齐岁寒,“特别舒服。”
齐岁寒收回手,又倾身半压着高贺:“那可以继续了。”
高贺一呆,可怜兮兮地看着齐岁寒:“我现在撤回刚才的话还来得及吗?”
“晚了。”齐岁寒轻笑一声,低头亲上了他。
又是一个漫长的上午……
故宫的银杏已经一片金黄了,风一吹,满眼的金灿灿随风飘落,特别唯美。
“之前说秋天再到故宫看银杏,没想到你居然一直记着。”高贺看了眼才拍的照片和视频,满意地收了手机。
“只要是跟你有关的事情,我都记得。”
“齐岁寒。”高贺牵起嘴角。
“嗯?”
“过来,离我近点。”
齐岁寒配合地走到高贺面前,两人鞋尖抵着鞋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