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她也不会难过。
谢无镜注视她看话本的背影,看着她看了同一页好久也没翻页。
他伸手帮她翻了一页。
织愉好似刚回过神,下意识仰头看他。
他帮她捋了捋额前微乱的发,轻吻她眉间:“我并不在乎过往,但我会想起来的。”
因为她在乎。
*
在世人眼中,他们的过往就像他记忆里的那样。而天道篡改的记忆,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改回来的。
他们已有未来,何必困于过去?
织愉很快便想通,不再纠结此事。
谢无镜倒是记得她说的话,第二天开始不再给她喝药,每日睡前,亲口给她喂龙肉。
织愉躺在床上,感受到那抹带香的甜从口舌被送入喉咙,唇齿气息都被深入地占据。
直到她喘不上气,他才松开她,轻描淡写地舔去拉扯出的银线。
织愉大口地呼吸着,过了好一会儿,才从缺氧的眩晕中缓过来。
但他紧紧抱着她,意识逐渐清醒,便更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异样。
她暗暗告诉自己,他在繁衍期,这很正常。
可她的心跳已经平复下去了,他却还没平复,抱着她的手臂仿佛囚锁般箍得她不得动弹,越来越紧,紧得她骨头都有些发疼。
织愉受不了,手臂也动不了,难以忍受地踢他一脚:“你自己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何必如此,你弄疼我了!”
谢无镜略松了抱她的力度:“你想,所以如此。”
织愉气恼:“我没有,我昨日分明说了算了。”
谢无镜:“没听见。”
织愉当他是真没听见,道:“那我现在说算了,你该听见了?明日别这样了。”
她无法体会繁衍期的难受,但回到李家的那三千年,她听过猫儿发情时的叫唤,知道本性的难以缓解有多难受。
谢无镜本身就已经在忍,这样喂她,不是更煎熬嘛。
织愉蹙眉,又轻轻踢他一下,“听到没有?”
谢无镜不答,拍拍她的背:“睡吧。”
织愉“嗯”了声,翻身合眼睡觉。
她以为谢无镜会自己离开,但直到快要睡着,都能感觉到他仍抱着她,睡在她身边。
而且,他一直在盯着她。
织愉迷迷糊糊地叹了口气,转回来面向他,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
他拍了拍她的背,这才合上眼,与她一同入眠。
翌日清晨,织愉是在呼吸困难中醒来的。
睁开眼,便能看到谢无镜的脸近在咫尺。
而他的血肉,已再次被渡到她口中,正被缓缓推入喉咙。
他漆黑的眼瞳清明地注视着她,即便对上她惊诧的视线也不躲不闪。
织愉懵了几秒,推他几下,他这才松开她。
抽离前,她清晰地感觉到有柔软贴着她的舌滑出去,织愉懵了两息,回过神感受到他紧靠着她的异常,无奈地质问:“昨晚不是说好了吗?”
谢无镜:“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