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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一股东北大茬子味,有时候很想不理人,但是,“没咋,就突然想到啥了。”

我一直觉得东北是一个很朴实的地方,我对那里带有滤镜,一种不知道来自哪里的滤镜。

我俩就着一点都不像的东北话聊天,漫无边际,从高考聊到科举制,从政治聊到经济,最后从过去聊到了未来,然后下课了。吃饭的路上,看着远远的太阳,突然感觉天都惨白起来。

听了司九的话,吃了冒菜,和课代表一起买的,我吃白菜,她吃里面其他的部分。互补着,就像她不理解为什么有人喜欢白菜,我不理解为什么一定要放甜不辣一样。(我甜不辣过敏)

吃饱喝足,我代表我本人对就餐顾问司九同志提出了表扬,充分肯定了她对于我吃饭的重要作用与不可磨灭的历史功绩,并把我以后吃饭内容交付给了她。

真的,感觉我以后上课又少了一件乐趣。但是她没说话,悄咪咪一看,雪也不大,正慢慢地往宿舍走,准备钻进被窝呢。

天菩萨,这恋爱谈的,让我省老鼻子事儿了。

在我短暂上学的十多年里,都是上学,放假,然后上学,放假,最后的最后,和一群相熟的朋友走散在人海之中。从此,那些厌恶,那些喜欢,那些当时的轰轰烈烈最后都变为人生青春的底色,于是当时学不会的数学题在最后也没学会,当时讨厌的人现在回想起来,也只是淡淡的一句,“那时候……”。

或许是压力,或许是恋爱了,或许是因为人缘不好,于是才更怀念那些不被孤立地,有朋友的时光。

但是,我终究不是孤身一人,我还有课代表他们,还有王朝,还有司九。还有我的新朋友,我曾经的同桌,那个没多久但是和我有深刻的“革命友情”的同桌。

说也奇怪,高中两年半的时间,能让我记得的,只有那一次的历史抄写,七遍,连内容都记不住了,却偏偏记得那时候拿着纸笔,蹲在地上,开心的傻样儿。

那个同学叫“惕夕”,她说,出自《周易》,后来,我特地去查了原文。

每天起床的时候都像是一场酷刑,但是,如果我不起床的话,爸爸妈妈送我去的话,妈妈上班会迟到。于是,即便这是酷刑,我也得起床。

后来,司九给我说,“被窝是梦想的坟墓”,我不知道她出自什么心情给我说的,她的语气很“语重心长”,藏着一点怅惘,让我想起来一篇课文,《一个消逝的山村》,或许是相同的怅惘吧。

但是我开始学习的时候,和我的朋友们一起,这种酷刑就变成了一种开心,这时候的一切都是甜的,又感觉着值得了,看着成绩,有点小骄傲,觉得这些日子和我爸爸妈妈的付出都得偿所愿了。

但是紧接着,就该是第三次月考了,靠近元旦的时候考试,出完成绩,就该迎接另一个新年了。

最近的疫情防控越来越严了,他们说,那些毒株正在复苏,是雨后春笋吧,贬义词。

司九说,他们那里没有疫情了,她说,大一的时候放开了,她也感染了。

“很难受吗?”

“烧了一个晚上,妈妈一直在照顾我”,带着笑意,“后来全家都感染了”,带着歉意。

是想到黑夜里浑黄的灯光吗?我不知道,但是想想就温馨,也不知道在温馨些什么。

今年第三次月老一直都没有风声传出来,不知道是不是不考了,尽管希望渺茫,当时心里还是有一丝希冀。

雪很大,我出去散步的时候,看见一个人骑车和我相对而来,熟悉的身影,我开始庆幸没带眼镜了,这样还会有一丝侥幸,主要是没写完政治作业,迎面而来遇见政治老师的概率,小到令人难以置信,但这就是这“黑天鹅”落在了我身上。

但是我还是把步散完了,还有半个小时,妈妈就要送我去学校了,雪还在下。

老师终于发了通知,一个我一直期待却一直落空的通知——今天雪大,走读生明天早上七点前到校。

但是接着来的是另一个令人悲伤的消息,明天第三次月考。

是的,七点时候还在收拾考场,八点的时候就已经坐在别人的教室里考试了。

没有复习,纯靠平时记忆。祝我好运,我一定行。

司九没有任何实质性地表示,但是好像已经在预祝我名列前茅了。

我从来不敢想,有一天,考试这两个字竟然可以和“闲适”沾上关系。

尽管考试安排紧锣密鼓,两天考完了六科(其实是九科,但是我部分不考)。于是,在晚上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对答案了。

似乎一切都是慢悠悠的,慢悠悠的考试,慢悠悠的对答案,慢悠悠的就到了星期三,然后慢悠悠的讲完试卷,冬天冻住的不只是路上的雪,还是那段最后的时光。

看起来,我考得还不错。

慢悠悠的出了成绩,蜂窝着去看成绩,我知道我挤不进去,成绩单不会自己跑,排名不会因为我的一个个举动就会改变,我静静的坐在座位上,听着他们的惊慌,“我的历史只有四十几分?”

有一种天塌的感觉,我靠在椅子上,想知道自己考的怎么样,又不敢想象看着我不及格历史的样子。

但是,我的懒占据了我行动的大半部分,我打算等一等,等人少的时候,等天亮的时候,等一等。

他们去吃早饭了,明亮的灯光像是太阳的先锋,是撕开黑暗的第一道矛;像年少的底色,是梦想的骑士,外面隐隐约约还能看见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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