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政昭身边的阿念动力十足,政昭交给阿念的,都是些阿念能处理,但不喜欢的,以此来磨练她。
有些事你可以不做,但不能不会。
事关政昭的,阿念都会克服自己去做,但身边有人能接手,阿念也不会去勉强自己。
涂山璟看到的都是政昭交给阿念的,阿念动力十足地去做,于是收到了错误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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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轻咳一声,找了理由:“涂山璟知道你在我这儿,这任务说是给我,其实是派给你的。”
她利落施术往砚台注了水,拿着墨条已经开始磨墨了。
重按轻推,一圈又一圈。
没感受到蓐收的动作,阿念手上不停,偷偷拿眼睛往蓐收身上瞅,却见蓐收正含笑看她。
阿念不想表现出心虚,没有移开视线,和蓐收玩起了大眼瞪小眼,想让蓐收败退。
相柳手指用力在涂山氏的标识上摁了摁,复力板内陷又回弹:“别看了,你墨都还没磨好,他怎么可能蘸笔写字。”
阿念按住越跳越快的胸口,蓐收的眼睛有毒,对视久了,就会想哭。
难道“与人对视久了,就会忍不住流泪”的说法是真的?
听到相柳开口,她暗暗松了口气,欣喜得到移开眼睛的借口,立刻把视线转到某个在和回力板较劲的相柳身上。
“至少我帮忙磨了,总比你无聊地摁板玩要好。”
相柳面上冷冷一笑,悄悄收回手指,一个劲儿地看她。
阿念嘴角下落,好幼稚,竟然和蓐收比较谁能更快让她败退。
这边对视没一会儿,那边蓐收已经拿起毛笔,开口提醒阿念了:“墨已经好了。”
阿念恨铁不成钢地望了蓐收一眼,这让相柳占了大便宜了,这人连什么时候输了隐藏的比试都不清楚!
有着多年的相处经验,蓐收只当阿念在朝他抛媚眼,并不细究。
阿念低头,手上墨块在墨上划出明显的路径,确实已经磨好了。
她把墨条架在墨砚边沿,站在桌边,打算给蓐收来点写总结被边上人注视的压力。
相柳估计也是如此想的,走到她身边站定,盯着蓐收手中已蘸墨的毛笔笔尖瞧。
蓐收手中的笔明显顿了顿,阿念正要咧嘴笑。
结果,那笔尖也只是停留了一会儿,之后落在平整的纸上,顺畅地舞出一个个字迹,像是在大声嘲笑阿念。
心态真稳,整理真快,大脑检索真牛。
当初盛琼台摆的宴,倒是误打误撞,成了今日的事了。
功劳怎么不能算她一份呢?
活她干了,总结汇报,那是什么,她没听过。
不过蓐收在场,他都知道,去找他。
等路上写完,阿念凑过去心中通读了一遍,刚刚只顾着看蓐收起势收笔,欣赏字迹去了,没具体看写了些什么内容。
“一场宴会,你竟看出了那么多!”
换她来,估计要拿着要求重新开一场宴来观察,才能勉强追赶蓐收。
她是问一答一,蓐收是问一答三,还附写了线索依据。
她算是见识到了顶尖人才的含金量,前个世界的天界,真是辛苦成为天君的拂容了。
阿念用力拍了拍蓐收的肩膀,一脸感动:“蓐收,幸好你弃暗投明了。”
蓐收笑了笑,还没开口,就被阿念的暴言袭面。
“不然,你不死,我心难安。”
蓐收只觉得心梗,有这么夸人的吗?
“那我呢?”
相柳根本不觉得有什么,还想听阿念对他的评价。
阿念双手交叠抱臂:“以一敌万,蓐收劲敌,孤勇之士,若为敌,必先设局杀之。”
孤勇?
相柳提出异议:“我有袍泽。”
阿念无语:“要灭辰荣残军,必定大军而至,与数十万大军相比,你那些袍泽,实在不必拿来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