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多疑,而是从最近跟顾嬿白的接触来看,是真的和以前判若两人了。
她不信儿子没有察觉。
想到儿子之前坐在轮椅上抱着兰花进门时的神色,沈夫人又不由抿了抿唇。
沈成墨脸上,有多久没有出现过这种在意外物的神色了?
她这二儿子,一直没有真正谈过恋爱,也没见他对哪个姑娘动过真情……甚至她还一度以为,她这儿子会不会是性向什么的问题。
尤其是残疾后,她这儿子更是又毒舌又冷硬,眼底的笑意似乎从来难达眼底,任何外物都不会引起他一点在意似的。
今晚难得见到他这样一抹神色,虽然不明显,可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沈夫人眼底莫名有一点酸,默默揉了一下眼睛,将兰花搬进了自己屋里。
在将兰花放好后,沈夫人想到了什么,忽而又微微一顿:
之前,她好像看到,沈成墨除了抱着那盆兰花外,身上似乎还放了一个纸袋?
她没留意,但能确定是衣服,也能确定不是沈成墨常穿的那个牌子……
怎么连牌子都换了?
……
沈成墨回到自己房间,将拎回来的袋子打开,拿出了顾嬿白“赔”他的那身衣服。
看清了那身衣服时,沈成墨倏地一怔:
这颜色……
算是深紫?
虽说颜色还是挺深的,但也能看出是紫色。
沈成墨眼底透过一丝难以置信,将那身衣服放在了灯下。
排除灯光的干扰,确实是深紫。
沈成墨:“……”
“笃笃。”
就在这时,随着几声象征性的敲门声,沈成毫推门就走了进来。
“二哥,”
沈成毫嘴里吃着一块点心,一边走一边道,“你说我们那剧组是不是有病,就说——”
话没说完他就顿住了。
就见他这位总裁二哥的床上,铺着一套深紫色的男装。
“槽,”
沈成毫手里的点心都差点掉下来,“哥,你买的?挺骚包的啊——”
以前还说他的衣服花里胡哨……
这比他那些衣服也不差了。
这颜色,真是骚的有点闷。
接着他就看到沈成墨凉凉的眼神落在了他身上,他顿时一个寒噤。
“不是,哥……”
沈成毫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连忙道,“我意思是说……这……这衣服还挺好看的。”
见沈成墨似乎依旧神色不善,沈成毫只好识趣地悄悄往外退去。
“站住,”
沈成墨叫住他道,“穿上试试。”
沈成毫:“……哈?”
不是,他二哥这时给他买的?
“好的好的,”
沈成毫忙道,“我这就去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