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建国不动声色让顾学义把他送回老家,然后给了他半个月的时间去结婚。
也亏得当地半封建的习俗,小年轻不到洞房花烛时,难得一见庐山真面目。
韩婷婷是从小叔叔家出嫁的,与顾学义家隔着两座山。
山路陡峭,人们出行驮物一般都是毛驴,家庭富裕点的是骡子。
韩婷婷和送亲堂姐一开始是骑的骡子,由年轻人牵着。骡子额头上系着用红绸子做的一朵大花,骡子背上也披着红绸。
在山梁光秃秃的冬日,就像一只火红的山鸡在漫步,特喜庆。
翻过山梁有手扶拖拉机在等着,先前的坡太陡拖拉机上不去。
她一直不明白爸爸为何不用吉普车送她,那个绿色的小卧车好看又气派,整个县城都没几辆。
可以想象婆家肯定没爸爸那么有钱,也没有小吉普车。
韩婷婷已经十八岁了,就算很少出门也什么都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肯定要瞒着婆家。
并且把她弄到这么远的小叔叔家,没人能打听到她的信息,妈妈一再嘱咐就算生意外也说是感冒。
爸爸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什么都没说,她也习惯爸爸对她不在意的态度,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韩建国只是负责挣钱的那个人,老婆貌不貌美如花,都与他没关系。
韩婷婷换了个躺平的地方,嫁出去的女没人再问了。
闺蜜们说,要想拴住男人先拴住他的胃,妈妈说要想拴住男人就要有几个小崽崽。
就她这个身体,这两样她一样也做不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婚礼那几天,她的确捏着一把汗,妈妈备的效救心丸她吞了好几瓶。
婚礼第二天,新媳妇秀厨艺的节目时,她推说腿疼没进厨房。
婆家人倒没为难她,因为洞房花烛夜里她的确受到惊吓身体不适。
那一夜惊险又刺激,惊险的是韩婷婷,刺激的是顾学义。
韩婷婷虽然提前服了药,在紧要关头还是喊了停,可年轻的顾学义,初夜激情又兴奋,不是说停就能停的事。
顾学义光着膀子炕上炕下的蹦跶来蹦跶去,又是掐人中又是人工呼吸,又是找药。
小兄弟蔫头耷脑的窝着再没抬头。
韩婷婷事后解释,她太紧张了,她有一紧张就昏厥的毛病,糊弄过去了。
顾学义在家待了十天,却不敢到韩婷婷身边去了。
男人的生理很脆弱,再吓几次可能终生都抬不起头了。
后来韩婷婷告诉顾学义,要消除她这个毛病有效救心丸就可以了。
顾学义也相信了,人有各种各样的毛病,这个毛病只是他不了解。
但他现夫妻生活必须快,不然韩婷婷又要犯病。
别人夫妻床上,要的是持久战,而顾学义和韩婷婷要的是战决。
这个度有时也不好控制,顾学义就觉得,本该愉悦的事情到了他这儿怎么就变成了繁琐。
好在一年,从头到尾都在外奔波挣钱,回不了几趟家,韩婷婷压力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