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英看他们的样子也大抵猜到是为何事,看着二人进了书房叫人都离得远些才轻叹一声。
“究竟……”陆执礼皱着眉看着陆思音一脸难堪也没有过于严厉语气,“怎么回事?”
她犹疑了一阵,嘴唇轻启低下了头,缓缓将事情说了一通。
自她说出头回见面她便在那人身下失了身的时候,她听到陆执礼握住了腰间的剑的声音,忍着满心的尴尬将这些日子的境况大致讲来。
这样听来,陆执礼的怒气也没有起初那样盛,听到她说要跟把那人也带到西北时他还是忍不住皱眉。
“你真的……想和他一道?”他不甚懂男女之事,但他印象里的陆思音也从不去触碰那些事情,怎么才到京中几个月便成了这副样子。
她点头。
“为何?”
为何?
她羽睫微颤,而后苦笑:“起初,只是觉得在他身边当一个女子让人贪恋。”
她不必去回避她身上所有需要去遮掩的地方。
“后来,便是我真的喜欢上他。”
她从有意识起便带着一个欺瞒天下的秘密,处处束缚,处处不得放肆。
带着这个身份,她要勤学苦练,也不能因为苦痛而多抱怨一句,母亲严厉更不能见她露出半分软弱。而后瞎了眼,此生没了任何指望,却还是要忍耐克制。
只有他让她放纵自己,她能哭能笑,也不会被耻笑。
陆执礼只知道这些年她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平静,或许言渚只是撕开了她积攒已久的情感一角,而后便是奔涌的不可控制。
他并没有说太多,只叫她照顾好自己小心行事,临走的时候还是担忧道:“往后再有什么事,若是难以处置便不要总想着自己来解决,若你真的下了这个决断……我提前知道也能帮你一些。”
陆思音站起身,闭着眼缓缓靠在陆执礼手臂上,他轻叹一声拍了拍她的背。
暗流涌动
晚间,绿英安顿好陆思音之后便想回到房中,突然府卫前来说,有人要见她。
她狐疑跟过去,来找她的人走了偏门,都快到宵禁的时候她也疑惑,只远远看到一个背影。
那穿着黑衣带着帷帽的人听到声响才缓缓转身,在看见那夜色里并不那么分明的面容的时候,她立刻停住了脚步。
最近西南王进京的事倒是有不少的风声,大多数事情压在言渚的身上,平时也不得什么空闲。
今日皇帝将西南王召进宫里去了,言渚本来以为能得个清闲,下一刻就被对他来说比鬼魅还可怕的声音给笼罩了。
乔赟看着言渚有气无力在这街上走着,前头的阿依倒是显得很高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