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情况,一个不慎,她很?可能就会留下性命,岂容得她手下留情?
眼见二人逼近,他的血渍沾染了她一身,十鸢仿佛没?有一点感觉,她手腕翻转,剑刃直逼戚十堰的脖颈,在这一瞬间,她背后有暗器声传来,只是简短的一个分心,戚十堰陡然又消失不见。
十鸢攻势落空,踉跄地落地,她伸手朝后背摸去,摸到那枚暗器,她冷脸地拔下来,疼痛让她闷哼一声,她低头看向手中的暗器,通体发?黑,上面淬了毒,背后在流血,十鸢能感觉到因为毒素的问题,她伤口愈合的速度减缓了。
十鸢背靠树干,她毫不怀疑,再不尽早破阵,她会被耗死在这里?的。
十鸢咽下喉间涌上来的铁锈味,她额间的红印越发?深,她闭上眼,想借蛊虫的存在走?出迷阵,但可惜,对方有一个比她还?了解人蛊的存在。
四周静籁一片,她感知不到任何蛊虫的存在。
十鸢呼吸轻了下来。
三十里?之外?的梧州城城主府,胥衍忱正在处理政务,岑默和周时?誉一行人都在书房内,忽然,他脸色微变,话音也不由得停下。
周时?誉和岑默都是一顿,彼此对视一眼,岑默率先发?问:
“主子怎么了?”
胥衍忱闭眼,他指骨摸上眉心,自?他种下圣蛊,他就和十鸢隐约有一股联系,而在刚才,那种联系好像断了。
在意?识到这一点时?,胥衍忱立即站起?来,他往向城外?的方向,声音彻冷:
“她出事了。”
话音甫落,胥衍忱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书房内,岑默和周时?誉对视一眼,都意?识到主子在说谁,周时?誉立即道:“你留下!”
相?较于他,岑默更适合留下主持大?局。
一道哨声毫无预兆地响起?,整个城主府立刻灯火通明,周时?誉跟上胥衍忱的身影,而在他们身后,数十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跟上,急速朝城外?掠去。
密林中,十鸢不稳地半跪在地,手中的软剑插在地上,支撑着她整个身体。
她后背上中了数道暗器,她甚至没?有时?间拔下来,剧毒在破坏这句身体,人蛊体质不断在愈合,两股力?量夹杂,十鸢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鲜血染红了她的脸,她握着软剑的手背也是伤痕累累。
她抬眼看向四周,没?有人,她也脱离刚才的战场,但又好像根本没?有走?远。
十鸢急促地喘息了两声,血腥味不断涌上来,她干咳了数声,背后的破风声在这一刻仿佛有些迟疑,十鸢低垂的眸眼染上冷意?,她蓦然转身,手中的软剑撞上了某人,在他身上毫不留情地留下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
戚十堰倒退了一步,这一剑几乎要废了他的手臂。
江见朷眯了眯眼眸,声音透着点冷意?道:“废物。”
戚十堰咬牙发?狠地看向女子,其实他更恨自?己,她一而再地利用自?己来达到目的,他居然还?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十鸢扯唇,殷红从她嘴角一点点滑落,她半点不在意?身上的伤,还?有心情问:
“爷要杀了我?”
听?她的语气,好像柔弱不堪,但再瞧她的表情,哪有一点伤心难受?
戚十堰沙哑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