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慈愿意主动亲我欸,那还要什么自行车,难道是表姐把祠堂里所有的牌位换成姥祖宗的举动奏效了?
我嘞个绝啊,等他们发现的时候我一定要为表姐分担火力,一群老黄男供奉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用,干脆回去跟表姐提议把族谱也重新编写好了。
虽然已经很满足,像含住口舍不得咽下的蜜糖一样,为了能在这个话题上拖延些时间,宋浩又小声问:
“好朋友能伸舌头吗小慈?虽然我想做你男朋友多一些,但是如果你愿意和我每天亲亲的话,我感觉也很幸福,就算不确定关系也很好!”
全孝慈有些诧异,没想到宋浩这么上道,见全咪咪锲而不舍地靠近,干脆用手盖住它的耳朵,饶有兴趣地问:
“你好特别,和别的男生不一样,为什么会这样想?我以为你是那种在这种事情上很固执的人。”
宋浩也很惊讶,很高兴小慈说自己和外面的妖艳贱货不一样,可见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
“我咨询了恋爱大师啊!都是我表姐交给我的。”见全孝慈很感兴趣的样子,宋浩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继续往下说:
“可能是封建大爹太多了,所以姓宋的女人身上反骨都特别重,别人家里那种断生活费之类的方式都管不了她们,有几个特别有本事的伯母还出去自立门户。”
全孝慈听的入神,手不知不觉松开,好在全咪咪也对这段资料里没有补充的背景很感兴趣,顺着袖管儿爬到肩头一起听。
“家族里的姐姐妹妹都是由她们抚养长大的,现在科技也发达了,可以人工干预嘛,所以我是这一代唯一的男孩儿”,说到这里,宋浩冲着他眨了眨眼,打心底觉得那些每天盼望着接男宝,但是又全然不在意家族里女人继承权的长辈好笑。
“小时候只有表姐妹,但是我爸不愿意我和她们一起玩儿,所以才挑了文得凯那些人陪我。”
全孝慈眼睛亮亮的,不由自主想到了长安她们。
“说起来你别生气,我从小大男子主义就特别重,开始喜欢你的时候就想把你当女神追求的。
结果问了很多男性朋友,他们说的那些东西我觉得好恶心,但是我的父辈又告诉我他们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
宋浩难为情地说了实话,不太敢看全孝慈的脸色:
“但是我虽然笨了点,可我是真的特别喜欢你,所以就觉得,不管怎么样他们说的那些手段根本算不上喜欢。
想了想,就找我表姐谈了一次心,她其实承担了很多我应该负起来的责任,可我真的不喜欢那些,也不擅长。
那些男性长辈说起来又总是把我这个所谓的长男当作第一顺位继承人,我能感觉到表姐一直挺讨厌我的。”
说到这里,他表情低落,可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跟全孝慈寻求安慰,作为利益既得者这么做就太无耻了。
“后来我慢慢和你做了朋友,表姐也发现我其实本性不坏,只是从小生长在那样的环境里,把很多事情都看作理所当然。
“其实都亏了你呢小慈”,宋浩突然傻乐着攥住全孝慈的手,很认真地感谢:
“因为对你的喜欢,因为你是一个特别特别真诚善良的小男孩,而且和你相处时候,我能感觉到原来每个人看待世界的角度如此不同,才能有机会知道原来自己做错了这么多事!
和表姐认识这么多年都那么生疏,可自从对你一见钟情,我就和她慢慢成为了朋友,世界向我展现了这个身份原本看不到的另一面。”
全孝慈反握住宋浩,回了一个同样有点冒傻气的可爱笑容:能有人因为自己变得更好,实在是很美妙的感觉。
“家族里的大多数女性长辈都是独身主义,但选择住在一起共同抚养小孩子。
所以表姐接受的婚恋观教育就是很自由,她们早就认识到爱和婚姻独立分离的东西。
至于确立关系,从舆论法律和大的环境上还是女人比较吃亏吧,所以她们都一直坚持单女生育。”
宋浩不留痕迹地和他十指相扣,继续讲着自己所了解的了不起的女人们。
“我跟她说你是那种最好的朋友都是女孩子,而且和其他男生都完全不一样,表姐就教给我,用追求女孩子的方式追求你一定可行。
比如男人不能太拿自己当回事,牢记自己只是一个可供挑选的配子就行。
要变得更强壮更优秀,能够在你所有可供选择的追求者里拔得头筹,再让你自由选择就好。”
宋浩坦然地说着,觉得又能牵到小慈的手,又可以高兴好一段时间。
他完全懂得人的情感是最不可控的因素,自愿付出就得愿赌服输,如果总是想着必须的回报,那实在是孱弱无能的人才做的事情。
“所以我觉得没关系呀,就算你真的答应和我在一起,你想什么时候找比我更聪明更好的人都很容易。
用什么能困住一个人呢?不管是口头的承诺,还是用物质去捆绑,我都认真地想过。
可是思来想去,我得承认自己确实很笨,感觉没什么能让小慈你这么好的人永远陪着我,所以就干脆放弃了。”
宋浩嘿嘿地笑了一声,得寸进尺地搂住全孝慈的腰:“总之想在你离开我之前,就好好地守在你身边。
像狗有什么关系?狗最知道什么是爱,我总觉得自己还没太学会呢。”
暮色将近,光线中的蓝紫光被大气散射,身处空旷的天台,让人有陷入海洋的错觉。
全孝慈失神地凝望着宋浩身后潮汐般深沉柔软的天空,宋浩则放缓了呼吸,抱着感恩的心情注视着浓密眼睫下,仿佛流淌着奶与蜜的暖色调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