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今天的事情纯粹意外。”她说着,狠狠的扫了那娱记一眼,“这就是你说的好戏?呵,怎么样?现在的新闻有价值了吧,我沈黎被老公和姐姐耍得团团转,这标题能大卖吗?”
她站直了身子,扫了一眼床上还在发抖的沈鸢,又看了一眼
贺岑东。却开口道,“小舅舅,能不能麻烦你带我走。”
“好。”
裴远珩眼眸动了动,上前去扶住沈黎,而沈黎则像是被抽干了一般,脚步虚浮,整个人都倒在了裴远珩的身上。
“贺岑东,如你所愿,明天早上十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我们,离婚。”
她说着,倒在了裴远珩的怀里。
“沈黎?”
裴远珩叫了一声,打横将她抱起,目光在贺岑东身上停留片刻,“岑东,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说完,抱着沈黎大步离开。
沈黎闭着眼睛,轻轻浅浅的呼吸着,而裴远珩则是微微上扬了嘴角。在一下到楼下,向东便立即迎了上来,“先生,沈小姐怎么了?”
“没事。”
裴远珩抿着唇,“向东,你开车。”
抱着沈黎上了车,将她安置好,车子才缓缓前行。
闭着眼的那女人不睁眼,他也不打算开口。车里流淌着某种诡异的气氛,女人侧着脸,眼泪顺着眼角流了满面。
终于,他们是走到了这一步。
车子开到了景园,向东下了车,车上就只剩下两人。沈黎这会儿也知道逃避不了,只睁开眼,便望进了那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您想说什么?”
男人却只是双手枕着后脑勺,盯着她许久许久,才缓缓开口,“上去吧,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呵!”
沈黎冷笑,“美好?裴先生还真是乐观。”
今天这么一闹
,贺氏会大乱,沈黎敢保证,她的日子不会好过。
“长痛不如短痛,沈黎,你是聪明人,应该懂得这个道理。”他冷然开口,靠近她,伸手,大掌就触在她心口,“这里,这颗毒瘤,必须要拔掉。”
沈黎怔怔的看着他,只觉得心口蔓延着疼痛,那痛比她往常受了伤还要痛上数十倍。她突然有些生气了,“不是你,你自然说的这么轻松了。我的心就只有一颗,他连着心,或许拔掉我会死呢?”
“不会。”
他握住她的手,贴紧她的心口,那砰砰的心跳声传来,她红了脸,他却严肃的看着她,“我会用另外一颗心填满它,那颗心没有贺岑东。”
“那有谁?”她怔怔的问。
他却握紧了她的手,捏的她有些疼。“我,只有我。”
沈黎惊吓,想要从他手里抽出来,他却丝毫不放松。沈黎急了,红着眼看他,“裴远珩。”
“我不急,我们来日方长。”他笑了,松开手,快更快一步的将沈黎禁锢在怀里,紧紧的将沈黎包裹住,他笑得自大且猖狂。“你只会是我的。”
“时间不早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别忘记,明天带好户口本去民政局。”
他笑了,笑得那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