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岂曰无衣六兮?……”
章老丈大笑之后,直接唱起了《无衣》,这也是秦军的战歌。
很快,章老丈身后的人也在大笑后附和高唱起来,这几十人的精气神仿佛纠缠在一起,气势瞬间飙升,甚至带点杀气腾腾。
压得少府工匠做事时,动作都轻柔了几分。
……
修房屋,打地基时,工师工匠们动作很利落。
但章老丈他们一行人别看身体有残疾,工作起来同样是一把好手。
断左臂的士卒和断右臂的士卒通力合作,默契好得如同一人手臂。
砌砖垒墙的活计,做得又快又好。
腿脚不便的青年则来到树林前,轻松锯断一棵棵
的树木。
部分伤残较重的,负责将这些树木分成段,用麻绳木钉捆在一起,做成房屋、围墙的支撑架。
部分手指尚且灵活的,则用芦苇、树枝等编造屋顶。
当房屋搭建好,他们会在用熏烤一遍房屋,不光能杀虫,还能坚固房体。
这十日,张婴每见一次,都会赞叹一回。
说真的,屋子除了造型有些丑,其他方面无可挑剔。
临近十三日回宫之约。
可张婴却连一秒都不想回去。
他心满意足地看着拔地而起的建筑物,时不时上前做点外观美化设计。
他只想蹲守在田埂,直到主屋,里屋,客房,养桑房,粟米种植区域,大豆种植区……
都修建好再说。
……
与此同时,咸阳宫。
嬴政听到外面有动静,眼皮子一抬,看向小碎步走来的赵文。
“何事?”
“陛下,该用膳了。”
“……”
嬴政有些乏累地捏了捏眉心,顿了顿,忽然问道:“阿婴,他来过几次?”
赵文整个人头皮发麻。
终于被问到这个问题了。
在赵文察觉,陛下因张婴始终不来而状态越来越不对劲后,他就很害怕这个问题。
“婴,婴小郎君……”
赵文忍不住啪嗒一下跪得很利索,“未,未曾来过。”
“……”
嬴政看起来很平静,但赵文的身体却控制不住地哆嗦,片刻后,嬴政又道,“这十日,他去了哪个宫?”
“回陛下,婴小郎君这十日都未曾回宫。”
嬴政身体一顿。
他沉吟
片刻,唤来赵杰。
“这几日,张婴可知错?又在做甚?”
赵杰满脑子问号,小心翼翼回道:“奴不清楚婴小郎君所想。但小郎君在长安乡的主屋快建好了。”
“……”
嬴政骤然起身,面无表情道,“备马车。”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