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那边的女孩儿们挨在一起话着家常,往日里大家都会找自己熟悉的人,但今天有皇家人在场,一群人围着元洛晴,元洛夏攀谈着。偶尔瞧一瞧那边马场上,恣意飞扬的少年郎们。
这边帐内少女们在聊着些奇闻异事。
少女贼兮兮地说着,“听说了吗,这儿原来是座阴宅,据说前朝有位贪污大官,因为被贬一时受不了落差,一把大火烧死了附中所有人,随即这府内就怪事丛生,不久后的长安城涌现大批“呛烟鬼”喊冤,据说是这家人不甘又开始做怪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
“咦别说了,”元洛夏搓着手臂,拨弄下头上的金簪,强硬转开话题,道:“待会儿马球会的彩头,你们可有把握?”
“听说彩头是从西域运过来的五色玉”一旁的女子笑道。
提到奖励,场子又热了起来。
少女们讨论着那五色玉的成色,源头,说得津津有味的。
周曦儿瘪了瘪嘴,“我是没有希望的。这么多人都来争夺,我身子弱,恐怕遭不住这场颠簸,只在台下当个看客就行了。”
元洛夏撇撇嘴:“试也不试一下,你不怕你那心仪的李家二郎被人勾去了魂儿吗?”
少女笑骂着推了一把她,羞怯道:“七公主,怎么尽胡说呢。”
元洛晴闻言抿唇一笑,“就是你别怕,我那长姐也不怎么会,怎么着你都比她强。”
“就是,”元洛夏扶着她,笑的花枝乱颤,“我那长姐整日只知道跟在我五姐后面,没见过什么世面,你去了给她开开眼。一想到她去年跟着沈家世子骑马,摔了个跟头我就想笑。”
几个少女想到去年的场景,笑得畅快。
“很好笑吗?”
抬头就见台下女子牵着匹马,晃着鞭子道:“就你们那三脚猫功夫,也配拔得头筹?”
元洛夏一顿,皱眉道:“我,我就现了啊,原来大家都是在一起的,怎么你见了那个赤佬,就跟变了个人似地?”
陆司遥面色一怒,正要说话,便听另外一人道:“因为她知道是非,不想与臭鱼烂虾混在一起。”
“你”元洛夏站起来跺脚,狠狠地盯着他,“凭你也配跟本宫说话?来人给我掌嘴!”
“臣只是在训小妹,怎么公主听了就要罚人呢,陛下知道公主这个样子吗?”陆砚修无所谓道。
聿淙拱手而拜,朗朗道:“七公主恕罪,我们只是急着去找长公主,并无恶意。”
面对这样一位唇红齿白,笑容温润的少年郎,贵女们纷纷没了脾气,只道自己方才是不是哪里有了瑕疵,被人瞧见了。
自上次欲与沈家世子亲近,结果被五姐抢了先,为此她难过了好几天呢。这下又来一位少年,她感觉那颗停止跳的心又开始火热起来。
“没,没事了。”元洛夏羞臊地躲进了帷帐。
“你也想要那玉?”男子瞥过少女微粉的脸颊,问道。
女子挨着屏风嗔道,“当然了,那可是稀罕物品。你不给我,我可要找别人要去了啊。”
男子搂着女子的纤腰,调笑道,“唉,别啊,我去,我去还不成嘛。”
陆砚修斜一眼上面的那些人,嗤笑一声便走了。
他扒上聿淙的肩膀,讪讪道:“云莫兄你长得丰神俊秀的,合该去当个驸马,何必去江南处理那繁琐的科考事件?”
聿淙雪白的肌肤微微红,赧色道:“我不比你,在大理寺想要建功立业,就得如此。”
“好好好算我错了,我给云莫兄赔罪。”
“你啊”
陆司遥白了他俩一眼,道,“兄长,我还在这里呢。”
“牵马去。”
陆砚修将马缰绳丢给她,自己带着好兄弟走了,俩人吧啦吧啦说个没完。
真令人头大,陆司遥横了一眼后面的两匹马,“看什么看,回去就给你俩炖了。”
马匹瑟缩了一下,拽了一下缰绳。
她幽怨地牵着三匹马前往元扶歌身边。
元扶歌在牵着马与云萍在一旁阴凉处散步,突然后背一凉,就听得幽幽几声女子叫喊。
“长公主,咳咳咳救救我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