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客栈后,她急忙向店内的小厮讨要来了纸笔。
她坐在桌前,定了定神,将这段时间所遭遇的种种经历逐一记录。
尤其是关于向肖望那表里不一的行径,更是被她重点描述了一番。
待书写完毕,钱莠将信纸折叠好,放入随身携带的木盒当中。
翌日清晨,睡梦中的钱莠隐约听到一阵熟悉的呼喊声传来。
起初,她并未在意,只当是梦境中的幻听。
可随着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她猛地惊醒过来,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向肖望那张令人憎恶的面庞。
难道说……他竟然知道她的事儿了?
想到此处,钱莠的心跳陡然加,她匆匆起身快步走向窗边,探头向下张望。
果不其然,只见楼下街道之上,向肖望正焦急万分地四处张望着,显然是在搜寻她的踪迹。
她赶忙收拾好东西,从后门溜走。
可后门也有向肖望安排的人,那人看到她落荒而逃的身影之后,赶忙追了过来。
她在街道里来回穿梭,最后竟又跑回到了向府。
她赶忙往后院的林子中跑去,而后埋头挖坑,将自己的木盒放进去,又赶忙埋上土。
同时还不忘记踩上两脚,再把其他地方的落叶捧过来一些散落在上面。
看着没有问题之后,她才开始继续逃跑。
没过两日就被向肖望抓了回来,而后被关进了地下室。
“还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邱漓冷哼一声。
“季依然看来要找应婆问一下此人。”冬苓说道。
二人借着夜色,又潜回了三生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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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启坊。
秦在锦从冬苓那离开后,就又赶回到云启坊附近住着。
此前,他同白简承一起顺着报子查到了在云启坊账房工作的向柏康。
二人打算在这条必经之路上堵着他,届时好敲晕了直接带走。
此刻,天还未亮,巷子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秦在锦活动着手腕,目光盯着前方那个仓皇逃窜的身影。
向柏康的脚步声在狭窄的巷子里格外清晰,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
“站住!”
白简承从另一头包抄过来,少年清亮的嗓音在巷子里回荡。
向柏康猛地刹住脚步,左右张望。
巷子两头都被堵死,他像只困兽般在原地打转。
而墙壁两侧也都被秦在锦提前撒下种子,那人今日是跑不掉的。
只是,秦在锦突然注意到他的右手悄悄摸向腰间,那里鼓鼓囊囊的,显然藏着兵器。
而白简承却赤手空拳,真要打起来,铁定吃亏。
可向柏康却转头看向了秦在锦。
他瞧着此人一副乖宝宝的模样,肯定是没同旁人打过架。
他可太明白柿子要挑软的捏了!
于是,当即朝着秦在锦跑来。
只见他的右手猛地一挥,一道寒光直奔秦在锦面门而来。
“小心!”白简承惊呼一声。
秦在锦早有防备,侧身一闪,一柄飞刀擦着他的丝钉在了身后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