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雪答应着收起手机去补妆拍摄。
卯月第一次试拍的工作量有些大,持续到晚上九点钟,阮倾雪拍摄期间多少有些走神,她上次忘记问祁野,集团现在内部是不是有很大的危机和风险。
但是转念一想,即便是她问了,好像也帮不上他们什么忙。
也难怪祁野一直没跟她说。
阮倾雪从卯月大楼出来的时候,来接她的车已经停到了楼下。
司机打双闪示意。
阮倾雪上车回到暮云间的时候,看见熟悉的宾利停在院子里,别墅内一片昏暗,只有大厅亮了一排走廊灯,以及屋顶的花园灯亮着。
阮倾雪仰头看着屋顶的灯光,“九叔很早就回来了吗?”
“没有,今晚集团高层吃饭,先生刚回来。”
阮倾雪点头进了门,暮云间的房子和祁公馆的构造相同的就是祁野屋顶的小花园和蝴蝶花房。
她放下东西后,走到了顶层。
玻璃花房开着灯和门,阮倾雪冷不丁听见了一阵瓶子滚落的声音。
她上前几步,看见祁野倚靠在花房的沙发椅上闭目养神,长腿交迭,裤管挺阔,皮鞋边滚落的是一个酒瓶。
满花房的夏日七星,艳红的茶花明丽耀眼。
与他身上的黑色衣装相映,勾勒出了细微的危险气息。
祁野平日里喝茶多,除了应酬,在家基本不碰酒。
这样还是少见。
阮倾雪朝他走过去,看到桌上不止一瓶酒,也不知道集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弯身捡起地上的酒瓶,越过闭目养神的男人,把酒瓶放在旁边。
她散落的长发扫过男人颈肩,放好东西回神的时候,正好在花团锦簇之中抬眼与祁野的视线相触。
对视的一瞬间,一股酸麻感从阮倾雪尾椎升起。
他眼底沾染着夏日七星的红。
也可能是喝过酒的缘故。
阮倾雪回避他视线时,听到祁野沙哑嗓音,“坐会儿?”
他的坐,跟阮倾雪想的坐永远不是一回事。
“好”字刚出口,阮倾雪就被按住腰,拽过来,被动地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祁野定制的沙发椅以柔软舒适为主,并没有稳定的底座。
多了一个人上去,就随着重心变动而开始轻晃。
晃得阮倾雪一阵心慌,撑住他肩膀制止晃动时,重心却又发生了偏移,晃得更加剧烈。
撞到旁边的山茶花,抖落几片花瓣在他们身上。
阮倾雪无措间,祁野的面色并没有过多波动,只是安静地随她忙乱动作,然后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反应,大手扶着她的手臂,很本能地摩挲安抚,直到她适应。
动作明明极致温柔,但期间几次,阮倾雪想下去都被制止。
很明显——
适应可以,想走做梦。
◎麻烦◎
晃动停止后,阮倾雪才窘迫地平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