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彻底被逼入了升降机的死角。
一双黑眸惊惧的看着慢慢朝自己走来的星阑,安歌双手微颤的朝身后冰冷的升降机壁贴去,在星阑看不到的视觉死角,右手慢慢滑向了左手臂上的腕套。
“。。。。。。老头子虽然罪该万死,不过有一句话倒是说的很对,喜欢的东西直接抢过来不就行了?自己得到,总比被别人抢了好。。。。。。”星阑脚下一步一步的朝角落里的人走去,血瞳里的猩红之色愈加恐怖。
那一瞬。
安歌正在取针的手蓦地一滞,一直警惕着星阑的黑眸陡然瞪大,像是听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事情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下一刻。
一双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朝角落里的人袭去,安歌失神一瞬,整个人便被哐当一声推到了升降机的舱壁上,整个背部和后脑勺痛的发麻。
“唔。。。。。”安歌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双肩被死死的压在舱壁上,整个上身都动弹不了半分。
安歌气极,却不料刚抬腿,星阑蓦地一个侧身闪过。
“这一招,小家伙之前已经用过了。”
安歌眸光闪过慌乱。
力量压倒性的悬殊,让安歌的处境比先前还要诡异几分。
当安歌再回神时,身前的星阑正近距离静静的打量着自己,血瞳澈亮的几近可以看到自己眼里的惊惶。
而她。。。。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可以呼吸到对
方的呼吸。
安歌眼里滑过慌乱,但仅仅只是一瞬,便又恢复了平静。
红瞳里的愤怒再次压制了理性,兽掠夺猎物的天性再次侵占整个心房。
星阑只觉得自己心里的怒火犹若漫天的黑暗席卷而来,血瞳里倒映着躲到舱壁角落的人儿对自己的惊惧,整颗心又像是被浸在了冰水里,冷的透心凉。
无论他怎样示好,小家伙的心永远都不可能会有他的位置。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在意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只要永远禁锢着小家伙不就好了?
既然不能让小家伙喜欢上自己,那便厌恶吧。
被小家伙恨着,也总比看到小家伙依偎在别的兽人怀里要来的强!
星阑血瞳里透露出危险,却不想刚迈出脚下步子,神色便陡然一变。
星阑血瞳闪过惊诧。
他。。。。他怎么了?!
为什么他就像是被石化了一般,杵在原地一丝都动弹不了?就连想要抬手这样的小动作也不行?
“星阑,你冷静点,听我解释。。。。。”安歌计算着毫针扎在星阑穴位上的作用已经开始,感受着升降机上升的速度,黑眸里带着惊惧看向站在自己两步开外却无法动弹的人,急急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