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溯打横将人抱回了婚房,喝了合卺酒后,便抽下徒儿的腰带,熟练蒙住了徒儿的眼睛,那酒里下了药,李锦绣很快就面色酡红,四肢无力,只能任由师尊随意摆弄。
他不喜欢被蒙住眼睛,这样就看不见师尊的脸了。
“洞房花烛夜确实应当让你亲眼看个清楚,只不过蒙着眼睛别有一番情|趣。”江寒溯温声细语道,“锦绣最乖了,不若这样,师尊用水镜将今夜全程记录下来,如此你日后可随时观摩,可好?”
李锦绣哪里肯?
这多羞人啊,赶紧央求师尊别那么做,一时也不敢再提什么要求了,既然师尊喜欢蒙住他的眼睛,那就依了师尊,横竖自己此刻被绑住了双腕,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江寒溯很满意徒儿的顺从,一挥衣袖,床上蓦然多出了一个人,同样穿着婚服,和李锦绣打扮得别无二样,正是锦绣从前的身躯。
在池塘里浸泡了许久,日日吸收天地日月|精华,如今尸斑淡了很多,又经江寒溯一双巧手精心打扮,此刻美艳无比,如海棠花一般娇艳欲滴。
若非没有气息和温度,同活人没什么区别。
江寒溯不肯厚此薄彼,他爱从前的锦绣,也爱现在的锦绣。
今夜是他和锦绣的洞房花烛夜,自然应该尽享齐人之福。
“锦绣,我的锦绣……”
大手轻轻抚摸锦绣的面颊,江寒溯俯身在徒儿唇上落下一吻,之后转头又亲了另一个锦绣。
李锦绣早已被春|药折磨得浑身燥热难耐,意识溃散,哪里知晓师尊竟行下了如此恶行。
当师尊唤他名字时,还下意识呜呜咽咽应了。
稀里糊涂就跟师尊入了洞房,一夜极尽缠绵,一直至天边泛明才沉沉睡了过去。
李锦绣如今心无旁骛,一心一意只想和师尊把日子过好,在没有外人打扰的时间里,他和师尊甜甜蜜蜜,每一天都过得非常开心且充实。
他不是个没有上进心的人,相反,为了能更好地和师尊在一起,他曾经非常努力地修炼,只为了能赶超师尊。
成亲之后,丧子之痛渐渐被尘封在了心底,李锦绣此前骤然获得了师尊半身修为,一直没能静下心好好炼化。
如今和师尊新婚燕尔,每天都缠绵在一起双修,像对交颈的鸳鸯。
李锦绣一味静心修炼,不管山下事,闲暇时就用手巾包着头,在头顶打个蝴蝶结,系上围裙,拿着鸡毛掸子东扫扫,西掸掸,实则这种清理工作只须一个小法术,但他就是很乐意亲力亲为。
把他和师尊的爱巢精心布置得漂漂亮亮,打扫得干干净净。
师尊在炼丹,据说又有人远道而来求药,炼药的过程比较繁琐,须得耗时十天之长,而且中途还不能停下。
一想到十天见不到师尊,李锦绣就觉得眼前一阵发黑,撒娇痴缠,也要进炼丹房。
江寒溯求之不得,一边炼丹一边顺便教锦绣认一认药材,手把手教他如何施法将灵力注入药鼎,又如何控火将鼎中药材的精华剥离出来。
李锦绣从前对炼丹一窍不通,怎么都学不会,如今重生后,拥有了纯阳之体,倒是一点就透,还能帮着师尊打打下手。
望着四周成排的柜子,方方正正地贴着药材的名字,随意抽开一个抽屉,里面满满当当都是药材,看似随意堆积,实则各个都名贵至极。
更莫说是把各种名贵的药材炼制成丹药了,往往一丸值千金。
李锦绣从前没意识到自己的师尊有多富有,只是觉得师尊出手很大方。直到他看见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堆着快有他腰高的妖丹,而每一颗妖丹都相当于一名金丹修士的内丹时,才后知后觉自己真是抱了好粗的一条腿啊。
“你若喜欢就尽数拿走便是。”江寒溯语气淡淡的,像是说今天的天气真好一样简单,“不过是为师此前闲来无事,途径一处妖兽山脉,随手猎杀了几头,剖了几颗而已。”
而已?!
这怕不是把整座妖兽山脉的妖兽都杀光了吧?
李锦绣突发奇想地问:“师尊,如果,我是说如果哈,有朝一日你我的感情破裂了,师尊打算给我多少补偿?”
是一座金山呢,还是一座银山?
“一分都不给。”江寒溯半开玩笑地说,“还会打断你的腿!”
“我就是假设一下,师尊怎么开不起玩笑呢?”李锦绣撇撇嘴。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江寒溯正色道。
李锦绣怕师尊生气,赶紧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之后就百无聊赖在炼丹房里乱翻,在一个很高的抽屉里,翻出了一颗“锁灵丹”,旁边还放着制作此丹的书,他翻了几页,记录了很多很多药材名,看得眼睛都疼,赶紧翻到最后一页。
此丹有封锁灵力之效,混入茶水中无色无味,任凭修为再如何高深,都绝不可能察觉。
倒是样好东西啊,李锦绣寻思着,回头下到师尊的茶水里,等封了师尊的灵力,再把师尊绑在床上好好玩。
便悄悄藏在了衣袖之中。
待十天后丹药已成,江寒溯御剑下峰去,李锦绣没跟着,收拾了一盆和师尊昨晚玩嗨了,换下来的脏衣服,跑到峰腰处的小河边洗。
如今已经开春,天气不那么冷了,河水潺潺,四周还开了一圈不知名的野花,香香的,李锦绣采了一朵小红花,挽在了耳边,然后就利索地开始洗衣服。
寻常衣服都是师尊洗的,刚开始每次都会把衣服洗破,后来慢慢就好多了。
今日师尊不在,李锦绣不想被师尊娇养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总觉得自己应该多动一动,否则骨头都要躺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