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在许多年后,会产生这样人人平等的世界,他不是皇帝,温鹤绵也不是帝师,他们可以在一起,享受普通的生活。
可能这就是他们来到这里的意义。
晚饭很简单,温鹤绵会的菜色不多,但皇帝陛下好养活,不在意这点。
解决完晚饭,两人又窝在沙发上看了场电影。
在大昭的时候,成天都有处理不完的事务,算起来,他们其实很少有这样惬意的时候。
“系统告诉我,这边的时间流速和大昭不一样,等我们回去,也许只是过了一晚的功夫。”
温鹤绵靠着谢琅的肩膀,陷在沙发里,有困意弥漫上来,温声和他讲述。
“也是盲盒之一……挺好的,之前我还很遗憾,没机会让你来见识见识这边的风景。”
仔细算来,他们错过了两世,尽管没有记忆,每每回想起来,仍然觉得遗憾。
现在这些遗憾,都被他们一一补全了。
谢琅静静听她说,没插话。
等她说完,才跟着附和:“我也觉得,很幸运。”
温鹤绵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问他:“明天有课吗?我最近刚结束一个课题,暂时还闲着。”
温鹤绵刚研三,老师不在,暂时没安排工作下来,闲着,比不得刚入学没多久的皇帝陛下。
听到这里,谢琅低头靠近她,语气含笑:“含霜忘了吗,明天周末。”
这也就是说,刚刚重逢,他们就有足够的时间待在一起。
“没注意。”
温鹤绵笑笑:“这不挺好的,能闲下来。”
忙忙碌碌那么久,她也不想继续跟着忙了。
谢琅握住她的手:“确实挺好。”
在大昭的时候,谢琅就曾羡慕过普通人的生活,结果没成想有一天,真的能体会到,这种感觉,其实不赖。
对他来说,只要能接受得了落差,在哪里都挺好。
说完,谢琅轻轻在温鹤绵额头上亲了下。
“刚看到你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
谢琅坦坦荡荡,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猝不及防被亲,温鹤绵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你可真是……”
谢琅理直气壮:“含霜难道不喜欢这个年龄的我吗?”
温鹤绵沉默。
这是能说的吗?
事实证明,不管她说不说,谢琅都有自己认为的一套说法,他哼唧着在她肩头蹭了蹭:“我就知道,含霜更喜欢年轻的。”
少年人说一套做一套,话里酸唧唧,行动上却半点不含糊,他伸手抱起温鹤绵,就往卧室的方向去。
猜到他想要做什么,温鹤绵无声叹了口气,岌岌可危的理智有着最后的坚持:“先去洗漱……花洒那些,你会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