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骂人,别人说好;
有人说好,别人骂人。
她和邰御还真是极与极啊……
男生很快扫完这一片,去外头走廊了。
两人中间的位置空出来。
俞淅借低头从桌肚里拿书偷偷朝邰御那边瞟了一眼。
他在睡觉,没注意到她鬼鬼祟祟的动作。
天知道早上六点爬起来有多要人命。
第一节课下课,俞淅去讲台上擦了黑板,下来时朝邰御那边留意了一眼,发现他还在睡觉,所以那句感谢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怕把他从睡梦中吵醒了他给她脸上来一拳。
就他那个手臂的力道,估计能直接给她打成面中凹陷。
其实那天在饭馆吃饭,俞淅就已经想要和他道谢了,但又怕人一脸鄙夷地觑着她,嘲讽她他看那有个空位就坐那吃饭了,干她什么事?戏那么多呢她?
但今天、今天早上,他应该是真的在帮她吧?
她想起自己上次情绪失控朝他吼的那些话,只觉得脸上更烧了。
第三节课下课,俞淅擦完黑板回来,惊奇地发现邰御竟然醒了。
他半起身,从何辉抽屉里掏了个黑色水杯,朝俞淅这边一递,嗓音沙哑:“打水去。”
俞淅正拍着手上的灰呢,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很懵,愣愣看着他。
“让你打水去,又没听见?”他皱眉瞧过来。
这次光线很好,所以俞淅看清了邰御的表情,也看清了他的五官。
他的表情没什么可细究的,除了一丝凶狠,剩下的全是不耐烦。
五官却是让俞淅再次小小地惊叹了下。
她之前看他的时候情绪都太过旺盛,主观心气过于明显,并没有把注意力多放在邰御具体的五官上。
现在仔细一看,还真是很优越啊。
饶是从来不会对什么人犯花痴的俞淅都有些讶然了。
这个小小的县城,竟然有这样极品的帅哥。
不过想想,邰御身上那种要死不活、亡命之徒的气质,好像也确实是小县城才能孕育出来的。
而她这几秒的迟疑,却已经够点燃邰御的火气了。
他凛声:“聋还是哑?”
俞淅皱了皱鼻子,觉得他讲话真的很不好听。
但她现在还哪敢说啊?
她低眉顺眼地接过水杯,往水房走去。
她其实不愿意给他打水,她又不是佣人……但是毕竟人家早上刚帮了她,所以帮人家打一杯水也没什么。
而且,如果帮他打一杯水能换来之后的安稳生活的话,那俞淅很乐意帮他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