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渡温声道:“改革开放后没有奴隶,佟助。”
“……”乌洄应道,“是的殷总,改叫法了,现在都叫打工人。”
这次的客户佟沅就是千万打工人之一。
殷怀渡的特聘助理。
初到中转站,佟沅喜极而泣,差点给乌洄磕几个响头,签协议的手速那叫一个快,生怕他们反悔。
煞笔的同事,神经的老板,催婚的父母,天天加班,导致佟沅怨气比厉鬼还重。
佟沅巴不得全世界死一半人,他在哪一半都行。
乌洄需要代二十年上班。
殷怀渡饶有兴致道:“那我们岂不是每天都在玩s游戏?”
乌洄:“精神凌虐和身体凌虐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第一排就他们两个人,其他人不敢和老板坐,全堆到了后面。
“殷总和佟助在蛐蛐什么?”
“听不清,啥主人啥艾斯艾慕的。”
“?他们竟是这种关系?!”
几双火眼金睛射向他们的后背,仿若发现了惊天大秘密。
耳机里的动静直上高速,乌洄听得殷怀渡问:“不爱听小提琴曲,耳机里放的什么?”
乌洄作势关掉,“男男混合交响乐,小众乐队,你应该没听过。”
殷怀渡朝他伸出手,“给我听听。”
“……”
乌洄:【切歌。】
剪秋的电子音硬是显出一种手忙脚乱:【在切了在切了,办公室…教室…公交车…宿主你要听什么?】
乌洄:【听、交、响、乐。】
剪秋:【这不都是吗。】
煞笔机器人。
乌洄突然共情了接近疯癫的佟沅。
许是嫌他动作太慢,殷怀渡自己动手,取下他左耳的耳机。
指尖若有若无地碰到了他的耳垂。
然后将耳机拿到自己耳边。
“小众乐队?”殷怀渡薄唇轻启,听过后,意味深长地还给他,“是挺小众的。”
乌洄:“?”
他将耳机戴回去,听到里面在唱:“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个瓜~~~”
乌洄微笑给耳机塞口袋里。
等会儿拿去丢了。
没了耳机,乌洄只能忍着无聊听乐队拉琴,殷怀渡则漫不经心地欣赏演奏,心情不错的样子。
待到演奏停止,乌洄往后望去。
后排几乎睡倒一片。
“……”
不争气,六七位数的演奏就这么浪费了。
后面清醒的人见老板起来了,赶紧推醒身旁睡觉的人。
被推醒的人还不耐嘀咕:“周末团建和加班有什么区别?”
“加班有钱,团建倒贴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