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去,何西桥重新出现在了被关押的地方,可,这哪里是之前的那个会嘲讽陆行渊办案的杀手?这分明就是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
“所以,凶手不是她咯?”仵作问陆行渊。
陆行渊没有迅速给出答案,他连凶手到底想干嘛现在都有点搞不清。明明有人顶罪,为什么要把她杀了?
“因为她嘲笑了你。”来人站在他们的身后。
“嘲笑我?”陆行渊有些不知所云。
“没错,嘲笑你,所以杀人灭口。”
小猪似乎是早已猜到了这结果,可这结果是怎么来的,没人知道。
猜?小猪从来不做没有依据的推测。能够有足够的底气说出这句话,想必经过了许久的推敲。
“小猪,把话说清楚点。”
“你会知道的。”话留于此,小猪没有多留,他要去做他认为对的事。
“想走,是不是先把何遇的行踪告诉我?”
银枪威逼,小猪渐渐化作人形,却没有后退半分。
“我不知道何遇在哪里,你或许可以去酒家看看。”既然答应了何遇,就不能食言,即便是严瑾或者陆行渊。
银枪霎时紧逼,“你杀了我也没用,我不知道她在哪。”
走了,就这么走了,留下严瑾一人在原地,呆呆地站着。
何遇,不会出事吧?
……
蓝色身影闯入竹林,没有屏障,来去自如。
“许久不见,没想到你还记得这里。”
“怎么会不记得,第一次与你论棋,不正是在此地吗?
”
两人笑了笑,相顾两不言。
他的天下如棋一步三算,他的善弈者谋势不善弈者谋子,三年前,在此地,半分天下。
“来此地不是找我下棋这么简单吧?与他有关?”手执黑子,低头观棋。
“是。我知道你才是墨羽的操纵者,所以我想……。”
“你想把何遇的那一子换掉?”少年意味深长地笑着看他,“不可能的,命中注定的劫,我帮不了。”
“何遇他是有苦衷的!”他按捺住内心的躁动与愤怒,平静地说出此话。
“就凭你的一面之词?别忘了你可是远古留下的,你是……”
小猪抬头望着天空,叹了口气,打断了少年的话,“好,你不帮,我总有办法。”
少年没再说话。
纵横十九道内的,是无穷。他又怎会不知何遇心中的执念,只是,有时候,帮,不一定是好的。
眼睁睁地看着旧日的棋友仅为他一人便与自己闹翻,心里大抵是不好受的,也足以见得何遇对他的重要性。
何遇,一面之缘。
……
客栈里,白衣袂袂的少年眉目如画,却失了往日的生气,如行尸走肉一般。
从窗口望过去,依旧是繁华如故的墨羽,只是一想到这样繁荣昌盛的地方,几天后就要变成废墟,“何遇”心中不禁有一丝惆怅油然而生。
长发白衣,他们都不曾见过的模样,他们认识的只是那个执剑遨游四海的剑仙,他们从来都不知道,是他要亲手毁了墨
羽。
这一天早晚都会到来,既然选择了毁灭,他就不会再留情面。
身上的伤还未治愈,让它留着吧,怕在关键时候,对她下不了手,他已不欠她,要做的事自然也不会于他有情。
你终于来了。”依旧望着窗外,并未回头,笑靥如花,像是在笑这盛世的一片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