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洗漱完下楼,粥可以喝,但运动就免了,他没有回消息。守在餐厅的佣人见他落座便前往厨房,然而没过多久她一脸抱歉地回来。
“木先生,很抱歉,为您准备的食物可能——”
“哎呀,原来粥是为你准备的。”一道性感的女声忽然出言打断她,佣人垂首让到一边,穿着定制长裙的左巴雅缓缓从后面走来,“真是对不起,木,刚才我没胃口,看着那粥还算清淡,就把它喝掉了。”
木棉说:“没关系。”
“可我还是要补偿你的。”原来她手中端着一个餐盘,待走近了,就将盘子搁上餐桌,勾起红唇一笑,“这是我亲手做的羊排,你尝尝。”
木棉看着那盘肉,内心一阵翻江倒海。
所谓的羊排根本没有用任何方式烹饪过,而是一块鲜血淋淋的生肉,上面涂了一层不被融化的黄油,浓稠的形状恶心地洒出了盘子,即便装模作样地用迷迭香点缀摆盘,也丝毫没有让它变得更优雅一些。
木棉看了看这盘肉,又抬头看着左巴雅。
左巴雅单手撑着桌子,漂亮的裙身剪裁勾勒出她性感的身形,卷曲的长发垂落,掩了一半面目,却让那张妆容精致的脸颊越发迷人。
“不要不好意思嘛,以后都是一家人。”她拿出这句话,便是在威胁木棉不能驳了她的面子,不然就是不把她当家人。那笑容里,隐隐有些冷血。
木棉悄悄给佣人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立刻上前道:“做饭这种事情怎么能麻烦左小姐呢?现在厨师已经在为木先生准备新的食物,很快就能吃上了。”
“不麻烦呀。”左巴雅挽了挽一边头发,“都做好了,木只需要吃下去就可以了。难道说木看不上我做的食物?”
佣人一脸为难,木棉熄灭手机,示意她不用着急:“能品尝左小姐的厨艺是我的荣幸,只是刚刚起床嘴巴有点干,想先喝点东西再吃。”
佣人立刻道:“那我去给木先生倒一杯果汁!”
如此,总算拖延了时间,左巴雅不再催促他吃,拉开椅子坐在对面,单手撑着下巴,很有耐心地等待。
那佣人也是机灵,没倒厨房里现成的饮品,偏偏给木棉现做了一杯果汁,等到果汁上桌的时候已经是五分钟以后。木棉慢吞吞喝着,尽可能拖延,最好能让左巴雅失去耐心自己离开。
可惜这个女人不知道为何铁了心地要让木棉吃那团生肉,一点也没有表现出烦躁。一杯果汁见底,她随即就将餐盘推到木棉面前。
“现在可以吃了。”
木棉借口道:“突然胃不太舒服,不想吃了。”
“那就只吃一口,尝尝我的手艺就行。”左巴雅不依不挠,甚至伏过来亲手为他切了块肉。
一滴血啪嗒落在餐桌上,木棉看着那恶心的生肉离自己越来越近
“学长!”熟悉的体温忽然从身后抱了上来,对方搂住他的肩膀,趴在他身上撒娇地说,“你有没有吃我专门为你做的粥啊~”
木棉顿时松了口气,偏头笑着看向来人:“还没呢。”
“为什么不吃?”
“不小心被我吃掉了,所以正在给木补偿呢。”左巴雅还叉着那块生肉,笑靥如花地等待木棉张嘴。
“那不行。”涂抑一把将木棉拉了起来,“学长必须吃我准备的东西,那碗粥里的肉片还是我切的,我要再去给学长煮一份。”
左巴雅也起身跟了几步,笑意宴宴:“何必这么麻烦?”
“为了心爱的人再麻烦也不为过,就像左小姐为了我父亲也一样。”涂抑也笑,“左小姐今天打扮的真漂亮,我父亲等会儿看到肯定会很开心。”
左巴雅面上一滞:“你父亲也回来了?”
“恩。”涂抑朝大门的方向轻轻一瞥,“没有了我这个球友他自然也会回来,他在外面整理球杆,所以会慢个几分钟,不过现在应该马上进屋了。”
左巴雅脸色急变,不顾餐盘上沾到的血液用手立刻拿了就走,并吩咐佣人马上换一张桌布。
厨房里,涂抑捧回木棉向外看的脸:“学长看她干什么?多看看我才行,今天是我救了学长。”
木棉摸了摸他的头发以示奖励,“谢谢你看懂了我的暗示。”
涂抑将他收到的消息重复一遍:““都回来”,你既然这样发,就证明不是只想让我一个人回来,不过学长是怎么知道跟我打球的人是父亲?”
木棉推了推他趁机贴过来的身体道:“只有你父亲在家时左巴雅才会精心打扮,你——恩别闹。”
木棉偏开头,试图躲掉涂抑的亲吻,只可惜那人早借着橱柜将他困在怀中,他只得一边忍受着身体的酥麻一边说:“你父亲很讨厌家人暴露疯狂,在他心中,即便是变态,那也要优雅的变态,暴力和血腥在他眼中被视为低等,所以我猜测左巴雅不敢让你父亲看到那盘肉,只要你父亲回来,她一定”
剩下的话被喘息吞掉了,涂抑把他抵在橱柜边,从亲吻变为了啃咬,直到木棉颈部的皮肤被红痕占满,整个人有些脱力要往下滑时,他才勉强停了下来。
“好了我饿”
涂抑故意使坏地说:“都这样了,还没把学长喂饱吗?”
木棉斥他:“胡闹。”
涂抑低笑几声,松开了木棉。半个小时后,木棉终于吃上了今天的第一顿饭,擦嘴时看到了从外面回来的涂啄,对方笑着和他对了片刻视线就转身折上了楼梯。
木棉奇道:“没想到这次你弟弟还挺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