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年事已高?,眼看着就一日苍老过一日,再也无力攥紧手中王权。
说来也怪,他这麽多年积攒的威势随着他的苍老,几乎转瞬消失了。像狼群中的老狼,被年轻的成员所鄙夷着,无人再记起他往日的辉光。
几个王子们为了监国的权力大争出手,以三王子和四王子为首,分成了两派,斗得不可开交。再加上七王子远远地煽风点?火,整个二剑简直乱作一团,堪称鸡飞狗跳。
这一团乱麻中自然死了不少人,霍伦部?便?一口咬定出使二剑的使臣被杀,以二剑羞辱他们为由,硬生生陈兵边界,欲要收渔翁之利。
几方势力僵持不下,整个二剑瞬间变成了巨大的泥潭。霍伦部?被牵制於其中,也半天抽不出身来,根本无暇再去顾及涅古斯。
南国一直没?有动作也不算反常,虽说现在草原上形势大乱,绝对?是一雪前耻的好时机。可皇帝就爱缩着,有报国之心的文武百官也毫无办法。
霍伦没?有把整个二剑一口吞下的本事,伺机咬几块肉下来倒不是问题。乌恩其不准备坐山观虎,若真能遇到什麽机会时,她还远在涅古斯的王城,那必然是赶不及的。况且二剑还有韩应昌和雀溪两人在,有条件她还想把这二人带回来。
可涅古斯也才将将安定,她此?时率兵去亲征极为不妥,单论她不在时,谁能暂为监国,便?是个大问题。
更何况她现在贸然前去属於师出无名,难免导致人心动荡。她不喜欢战争,但看似她已经登上王座,可以安稳度日,实际上未来依旧充满动荡。等二剑和霍伦把局面稳定之後,涅古斯作为女?人领导的部?落就会成为草原联盟眼中的软柿子。
只要她不让整个草原臣服,涅古斯就永远笼罩在阴影之下。为了从这显然易见的牢笼里?多开,一时的流血与冲突也是无可奈何。
乌恩其反感这些,不代表她会自拔獠牙,心慈手软在眼下情况里?完全是贬义。她没?有明着大张旗鼓的点兵,只是暗中令陈雁行训了几百精锐骑兵出来。
她本想先抓紧时间探讨出一个能改善女子地位的方案,却没?想到二剑那边飞快地送了一个理由给她——七王子不敌兄长们,领着人逃窜进了涅古斯的境内。
如今的二剑与?霍伦根本不拿涅古斯当回事,领着人便?往涅古斯境内硬闯。此?举简直把涅古斯上下的脸丢在地上踩,乌恩其想要发兵几乎受到了全部?落的赞同。
眼下情况,什麽监国,什麽庶务都通通往後靠。乌恩其亲自率兵,留裴峋陈雁行和素夫人夫妻暂为代替她。
她本人则直接与还未回到王城的潮珞门汇合,两支人马一路赶去边境。
二剑王城外的那条大河蜿蜒奔流到了涅古斯便?秀气了许多,不再是择人而噬的模样,但依旧浪声?滔滔。二剑的追军已经过了河,刚好同乌恩其撞在一起。
乌恩其同二剑的两位王子对?峙不久,还未来得及试探彼此?,霍伦部?便?也赶到。三方齐聚,一时无言。
那位在地洞了被乌恩其摆了一道?的四王子率先开口:「小公主,几日不见,这麽威风?」
乌恩其闻言哼笑一声?:「把你的兄弟们都杀光,你也能这麽威风。」
二剑那两位王子对?视了一眼,倒不似传闻中那样剑拔弩张。就这一瞬的眼神交接,让乌恩其突然意识到,这兄弟两人怕是一起盯上了涅古斯的土地。有她这个外敌在,那两人自然以她为第?一目标。
「新?王的典礼没?邀请我等来恭贺,我等心中一直有着遗憾,来日有机会定然补上,」二剑的方向?又出来一位领军,规规矩矩对?乌恩其道?,「如今害我们王身体抱恙的罪魁祸首逃窜至贵部?,还请乌王行个方便?,好让我等回去交差。」
这声?音极为熟悉,正是萧王手下的韩应昌。还不等涅古斯再回话,霍伦的主将率先发难道?:「你们先冒犯与?霍伦的同盟之谊,又公然挑衅邻部?涅古斯,究竟寓意何为?」
他这话说的义愤填膺,一副替乌恩其气到不行的样子。
「这位将军说的对?呀,两位连自己?家里?的烂摊子都没?收拾明白,难不成已经想着横扫整个草原联盟了吗?」乌恩其看了那霍伦将军一眼,悠悠地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草原联盟的首领的确应该换了,同我们二剑内部?乱不乱没?有关系。」三王子单手按在佩剑的剑柄上,说这话时隐隐朝向?霍伦将军站着的的方向?。
乌恩其瞬间明白,眼下三方都在涅古斯境内,而她作为涅古斯的王,只要联手铲除掉她,涅古斯内部?将会群龙无首。另外两个部?落便?可以趁机瓜分涅古斯的土地。
二剑那两位王子正是在向?霍伦释放出这个信号,可他们的作为最有希望接管二剑的统领,同时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乌恩其也可以联手霍伦,反过来将他们二人一网打尽。
对?於霍伦来说,不管是哪一种结果,他们都能获利。他们只需要旁观,待到局势稍微明确再出手也不迟。
乌恩其甚至认为比起二剑,霍伦会更愿意留下涅古斯。在其馀部?落心中,拿捏她一个女?人来吞并涅古斯的难度肯定大大低於日後和二剑硬拼。
电光火石间,乌恩其几乎立刻做出了决定:「换与?不换,您说了也不算数吧。何况您二位领着人闯别人家的地盘,说出去怎麽都不好听,德行有亏,也不必继续惦记本来就不属於你们的东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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