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第二天,张婉然和沈建华难得在家
许是听到前天爆炸案和分尸案的事,几人在饭桌上吃饭罕见聊了几句,有没有事,有没有出门之类的。
沈渝嗡声嗯着,依旧是沉闷,压抑,哪怕是如此惊险生死连环的一夜,他也在咽在了肚子里。
几句闲聊后,沈渝用饭都过半,才恍然察觉几天没见林然了,自从那天早上漠然瞥了眼,就再没见人。
多嘴问了句,听张婉然阐述才得知原来号就去意大利了,得到月底颁完奖之后才回来,见人脸上喜色
看来这次奖项有些十拿九稳了。
沈渝没应和,也没什么表情,有一下没一下夹着菜味同嚼蜡往嘴里塞。
怪不得这几日家里空荡荡,不过他猜不明白那前些天还回来干什么,只为了待上几天吗?
沈渝指尖收缩竹筷被刮出些木屑,想起这段时间对方手段,苦涩卷着舌尖。
果然是怕他过得太好。
得有多恨自己啊
假期第三天,沈渝把陈艺落下的功课和试卷都整齐放好卡入文件夹打算给人送过去,顺便看看对方是生病还是出什么事了,有问题他也能搭把手。
对方这些天微信上只回复了条,只有三个字
——我很好
言辞都在表明没事,安全。
可他还是放心不下,想着也不是很远就当出门散散心。
沈渝没有骑车,直接打了个出租,等到小区楼下时,太阳大起来更闷了,映射焦烤着水泥地,蒸起道道波纹,连呼吸吐出来都是灼气
还没到单元楼,就晒得沈渝前衣后背浸满汗。
他将文件夹挡在头顶,额头汗水滴在眼睛里辣的他不断眨眼
小区挺大,三十多栋,偏陈艺住栋,下车点又在东门,不得不在这偌大小区里打转绕到另一头。
等兜兜转转七八分钟后,沈渝才来到栋一单元,还好楼盘下有指示牌,不然他还得一顿绕。
——叮
楼到了
沈渝寻着之前来过的印象,朝左边最里侧房门走,摁响门铃
在等待间隙低血糖的他,有些晕沉胸闷,他靠在左侧,闭目阖养几秒,随着门铃停止。
沈渝又按了遍。
疑惑的心里嘀咕着
没人吗?
他目光无事随意瞥了眼门口鞋架
却意外现一双鞋没有。
难道没在家?
好几遍门铃没人回应后,沈渝掏出裤兜手机,解锁找到对方聊天框送信息
——你在家吗,我在门口,给你送学校这两天试卷。
消息送完,沈渝又等了几分钟。
还是没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