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晓雅和三个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含泪注视中,马老太和马建军上了归乡的火车。
而就在他们二人出发后的第四天,杨晓雅被通知去取信。
那是一封来自老家的家书,寄件人名为马建明。
她拿到信后,拆开了,一目三行,很快,脸色就变得复杂起来。
有些惊讶、有些欢喜,有些不解与担心。
她照常过了两日,到第三日,算准了丈夫和婆婆所乘火车到站的时间,抱着小儿子来到领导的办公室,说明了缘由,借到了电话。
她按照通讯录上写的数字拨出号码,过了一会儿后,那边的电话被人接起来。
“喂,是文彦吗,我是杨晓雅,马建军的爱人。”
……
马建军提着行李,扶着老娘走出火车站,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人海里熟悉的笑容。
“文彦?”
程文彦自觉地帮他们分担了一半的行李,才笑说:“回来了怎么不通知我,自从我退伍以后,咱们得有一年没见了吧?”
空出一只手的马建军狠狠地拥抱了他一下,笑骂:“我这不是赶吗,等把娘送回家,我就要马上回去了。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今天到的?”
程文彦笑着和马老太打了声招呼,然后才说:“嫂子给我打的电话,她说你们原先是写了信回家,安排建明来接,但是老家出了点事,建明估计也来不了,怕你们到了不知道情况,干等着,所以就打给我了。”
马家母子俩闻言,同时露出困惑的表情。“老家出啥事了?”
程文彦摇摇头:“嫂子说电话里说不清楚,故事有点复杂,说等我送你们到了老家,你们去问问邻居就知道了。”
母子俩互视一眼,只好按下心中的不安,跟着程文彦坐上他从单位借来的小轿车。
马老太这几年属实见了不少世面,连军卡都坐过,再加上心里惦记着家里,坐上车后就没顾着打量,而是靠着行李,闭目养神。
马建军坐在前面的副座,自从程文彦去年因伤退伍转业后,他们兄弟俩一年没见了,虽然也有书信联系,但几张纸哪说得了那么多话。
俩人从省城火车站,一路聊到大岗村生产队,聊了足足五个多小时。
如今不过是77年,小轿车可是稀罕物,一进村,就引来了万众瞩目。甚至有调皮捣蛋的孩子王,不顾危险地伸手要摸还在低速行驶的小轿车后视镜,让俩人一脸无奈。
程文彦踩了刹车,刚停下,马建军就直接下了车,他生得高大,长年累月的训练把他晒得黑黝黝的,又身着军装,气势摄人。只是一沉脸,就将几个孩子吓得转身就跑。
不过村里的路都是土路,又窄又陡,非常不适合开车,俩人只好在离马家百米外停下。
见了刚才孩子们的大胆举动,程文彦也不放心把价值连城的小轿车停在这么远的地方,只好和兄弟道了别,约好下次再见,两人重重地拥抱了一下,他就返程了。
马老太已经累得不想说话,她垂着头,往自己家里走去,身边却传来一道久违的声音说:“这不是润芳妹子吗!你回来啦!”
马老太循声望去,只见王老太一脸惊喜地看着她。
“桂花姐!”旧人相逢,马老太也很高兴。
“哟,这是建军吧?几年不见,这身气势,真够唬人的。”
马建军笑笑,对这一类的寒暄,他真不擅长应付。
幸好四年过去,王老太依旧是那个有丰富人生智慧的老人,一见两人脸色就知道他们才回来不久,随口叨唠两句,便直入正题:“你们才回来,还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吧?建明和秀婉,还有几个孩子,都出远门了,你们家现在半个人都没有,走,先上我家来,喝口水,歇歇脚,我慢慢告诉你们。”
听到这话,即便母子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愣了一愣。
马老太不由得回过身,远远地往自己家望了望,果然见到大门紧锁。“那就麻烦老姐姐了。”她叹了口气,跟着王老太去了她家。
一路上,又说了自己和大儿子是下了火车,才听说他们不能来接的消息。
喝过了王老太家小孙子端来的热水,马老太觉得胸口舒坦了不少,精神也恢复了一丝。“老姐姐,我家建明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王老太一脸喜色:“没出事,是大好事!你们家秀婉的亲人找过来啦!”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为什么连作话也被吞了。
我想感谢给我的文送营养液的朋友来着,因为我昨天才发现营养液增加了,是两位朋友送的,但是没有留言所以我没发现。这里说声谢谢。
听说最近晋江有吞评论的事情发生,很多评论读者发了,作者甚至都没看见就被删掉了,希望这种事没有发生在我这里。
想要申明一下,开文至今从未删过任何人的评论哦,不希望出现这样的误会。
恶婆婆的好婆婆系统21
“啥?”马老太一脸懵。
王老太继续说:“要不怎么说你们家是有福气的呢,当初秀婉刚嫁过来第一天,你在你家门口骂姜小琴那次,说的话,你还记得不?”
啥话?
马老太头脑一片空白。
不过王老太也没有真的要她记起来的意思:“就是那句秀婉可能是马永长拐过来的话呀!你这张嘴哦,怕不是开过光的!大概半个月前,咱村里来了几个外乡人,一看就是城里来的,说话可有味道了,好像是首都那边的口音。他们身边呀,还跟着公社的领导呐!你猜猜,他们来是要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