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一个不察,人便已经跌进风雅怀里,隔着薄薄的衣料,还能感受到那灼热的体温,本来就安慰得磕磕绊绊的叶子,此时更加紧张起来:“你做……做什么。”
风雅也察觉到自己拉人的力气大了些,可此刻怀中温香暖玉,她一点都不舍得放手。
风雅将叶子圈在怀里,手指轻轻在她背上敲点着,同时将下巴搁在那瘦削薄弱的肩膀上,侧过头凑在那小巧可爱的耳朵旁边吐气如兰:“没什么,是你说的,我如今已二十一岁,该到了成亲的年龄,有些正常需求罢了。”此时风雅的声音比平日多添了几分慵懒。
“你……你有那些需求,平日里看看书可以,但不……不可随意找个人实践,你现下这种行为叫……叫耍流氓。”叶子说完这一段话,小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我从未想过随意找个人实践。风雅在心中默道,但心知有些话现下说不合时宜,于是默默退开半个身位:“与你开个玩笑罢了,小姑娘就是脸皮薄。”
这种玩笑也是能随便开的吗?叶子气恼地瞪着风雅,见她起身拿起床头的长剑,于是问道:“你要出门?”
“这个村子有些古怪,现下外面四处无人,我出去查探查探,你好好歇息,我去去就回。”风雅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举止有些过分,主动让出空间不愿叶子尴尬。
“我与你一道出门。”叶子脸上薄红未消,脑海里却闪过初遇时风雅重伤的模样,以及两人一起被绑入八岐楼的情景,心里终究是放心不下。
此时天色已黑,叶子与风雅并行走在村子的泥土地上,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混杂着窸窸窣窣的声音,空气中飘散着一股铁锈与腥臭混合的气味。这些情形傍晚刚进村子时并没有,此时却愈发明显。
风雅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些异常,此时她一手执剑挡在身前,一手牵住叶子,每一步都走得分外小心。
白天刚到这个村子时,便见这里处处透着古怪,但附近又实在找不到别处歇脚。考虑到叶子如今身体虚弱不适宜风餐露宿,风雅便仗着自己一身武艺,艺高人胆大的决定住下了。本来想着警惕一夜就这么凑合过了,方才若不是与叶子闹了些小尴尬,她其实并未打算出门。本来她只是找个借口,想着在屋外附近待上片刻便作罢,却不料叶子也跟了出来。
叶子身量娇小,还没有半分武艺,胆子却越来越肥。此时她拉着风雅,在这诡异的村庄中,已行了大半里路。
“似乎在那边。”叶子嗅到空气中的难闻气味越发浓郁,扯了扯风雅的衣袖,沿着小路向前。
没走几步,便见一个庄稼汉打扮的男子,正伏在一扇门前不停地用指甲抠着木门,尖锐的刮擦声,在宁静的夜里便显得尤为清晰。
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风雅与叶子屏住呼吸小心向前,却在黑暗中不慎踢到路边的石子发出声响,引起了男子的注意。
本来专注抠着木门的男子听见声响,转身看见近在咫尺的风雅与叶子,举起爪子便低吼着朝两人扑来。
此人看着像是没有武功的村民,风雅没有拔剑,只以剑身敲在男子后脑,想要将其敲晕。不料此人却是体质异于常人,后脑吃了一记重击,竟跟没事人似的,继续伸手朝叶子抓去。
距离太近,叶子躲闪不及,肩上一片衣料被就势扯下,白皙圆润的肩头就这样被暴露在空气中,上面还添了两道新鲜的血痕。
风雅见状不敢再掉以轻心,单手搂住叶子的腰身急速后退一段,在男子再次扑上前时运起三层内力,一脚将其踢倒在地。
这带着内力的一脚下去,男子总算受到些影响,起身的速度迟缓了几分,风雅在他半弓起身时又往他小腹补了一脚,总算让他昏倒过去。
“这人现下如何处理?”叶子瞧见被风雅三下五除二撂倒在地的男子,心有余悸道。
还未等风雅答复,一扇木门便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一名老伯走了出来,正是方才被男子抠门的那户人家。
老伯目光在地上躺着的男子与持剑而立的风雅身上扫过一圈,上前作揖道:“女侠武艺高强,制服此人,小老儿感激不尽。”
“我们不过是途经此地碰巧撞上了,你能告诉我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此事说来话长,女侠若不嫌弃,请进屋详谈。”
风雅找老伯借了根绳子将晕倒的男子全身绑住,借着室内的烛光这才瞧见男子全身皮肤乌青,神情萎顿,像是被邪物入侵似的。
“听你的意思,这人与你是熟识?”风雅看向头发花白的老伯,询问道。
“此人是隔壁福禄村的阿寿,福禄村与我们福寿村比邻而建,两村村民平日里一向友好往来。然而在前不久,福禄村却遭逢了一场变故,村中之人像是中邪一般神志不清,充满攻击性,体魄也强于常人。他们喜欢夜间出来活动,有些人走得远了便会来到我们福寿村。之前我们村里有好几个人撞上他们都受了伤,因此大家一到傍晚便早早锁上房门,待白天才敢出来活动。”
“老伯可否告诉我们如何去往福禄村?”叶子拢了拢披在身上的风雅的外套,问道。
“从此处向西走一里路便可到达,这几日到过福禄村的人全都同阿寿一般似中了邪,女侠最好还是不要踏足。”
“多谢老伯提醒,此人我已封住他周身几处大穴,今夜借你家柴房一用,明日一早我们便来将他带走。”风雅牵住叶子,心中已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