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朝泠没说好与不好。
宋槐越过他,径自往里走,在路过主?卧门前的时候,微微顿住,没由来地生出一种执拗心理,直接选择了客卧浴室。
在里面待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
段朝泠坐在客卧的单人沙发上等?她,面前的烟灰缸里蓄了两三根烟头。
听见?脚步声?,他掀起眼皮瞧过去,目光投向?她还在滴水的长?发,“怎么没吹干就出来了。”
宋槐用毛巾擦拭几下发尾,“懒得吹了,想让它自然干。”
段朝泠站起身,拉着她的手臂,将人带到浴室。
空气中还泛着湿漉漉的潮气,用作隔档的玻璃门表面凝结了整片水珠,置身在里面有难捱的闷热感。
段朝泠顺手按下排风按钮,扯过吹风机的线,调到热风模式,示意她过来。
宋槐犹豫一霎,照做。
一时无?人出声?,室内只剩下排风系统和吹风机交杂运作的声?音。
她一头快齐腰的长?发,发量也不算少,打理起来并不容易,但他还是耐心地一遍遍捋顺发丝,将头发分层吹干。
三五分钟过去,段朝泠把吹风机放到台面,掰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他。
对视,似乎猜到他准备说什么,宋槐抢先一步开口?:“我想去休息了,有些困……昨晚熬夜赶设计稿,没睡几个小?时。”
段朝泠盯着她看?,终是没多言其他,只说:“陪你一起。”
来到主?卧,宋槐随他一起躺在床上,翻了个身,阖眼开始假寐。
段朝泠将人圈进怀里,掌心贴向?她的腹部,低声?说:“肚子疼不疼。”
宋槐睫毛颤了颤,没睁眼,“……有点儿。”
段朝泠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好好睡一觉。”
宋槐没应声?。
经过今天一番折腾,的确疲乏得很,酝酿没多久,睡意不知不觉涌上来,连同思绪也变得绵长?。
醒来时,刚好是傍晚,段朝泠已不在身旁,枕边触感温热,估摸着他刚起床不久。
外面下起瓢泼大雨,雨点疯狂砸在玻璃窗上,密密匝匝,汇集成一道水帘。
室内点了盏幽清的台灯,床头柜上放着一杯冒热气的温水,还有她惯常吃的止痛药。
宋槐从床上爬起来,拿起那?粒药片,就水吞服,穿上室内拖,出了卧室。
刚睡醒的缘故,走起路来头重?脚轻,整个人昏沉得厉害。
段朝泠人不在客厅,书房的门半敞,微弱的光线顺着缝隙透出来。
宋槐走过去,敲开房门。
段朝泠坐在书桌旁,面对电脑屏幕,鼻梁上架一副防蓝光的薄片眼镜,双手时不时敲击两下键盘。
瞧见?她进来,微微抬眼,“醒了?”
宋槐点点头,“你什么时候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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