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宜没多想,她摇了摇头,翻了个身,宁静地闭上了眼睛。
次日周末,天晴。
陈冬宜总算睡了个懒觉,醒来看到江家父母给她留的字条,说他俩出门约会啦,钱放在桌上,让陈冬宜自己解决下午饭晚饭。
陈冬宜再次为这匪夷所思的亲密关系咂舌,把便利贴放到一旁,这才发现背面还有字。
是江妈妈补充的:虽然这条街都是我们的,但吃饭也是要付钱的哦。
陈冬宜失笑。
她思索片刻,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换了衣服,拿着零钱就出了门,上午的有雾路空气清新,游人也不是很多,除了早点铺大多都懒洋洋的。
也是巧,她一拐弯就撞见了酒铺的汪叔叔,也算是熟人,她打了个招呼:“汪叔叔早啊。”
汪叔叔:“……”
才见识过这小妮的厉害,又是房东家,他也不敢再造次,迎着笑脸:“枝枝放假啦?”
“对啊。”陈冬宜拆开从小摊上买的冰糕,咬了一口,被冰的说话也说不利索:“汪叔叔,这一条街你这个位置是真好啊。”
“哪有!”汪老板生怕她在父母耳边吹风,连忙反驳:“你看那边卖旗袍的,就临着人家评弹馆,我一直想盘那家铺子,可惜你爸妈都说跟人家签了五年合同,不好毁约!我这不好我这不好!”
他的话陈冬宜没挺全,只啊了一声,心想这旗袍店也是江枝家的。
“评弹馆位置也好。”陈冬宜说。
“那可不,”汪老板说:“整条街房租最贵的也是那里,我可是想都没想过,所以可别说我这位置最好了,我可没有……”
陈冬宜敷衍地点点头。
有雾路路窄,仅能两个人并排走,站在她这个位置,能将这一条街收入眼底,她啧了一声,平时看江枝不显山不露水的,居然一条街都是她家的。
这下她可得大吃特吃了。
虽然钱是照付,但因为江枝本来就在这条街长大的,又是房东家的女儿,连吃带拿的,她从街头吃到街尾,正跟旗袍店的姐姐聊天,准备进去量尺寸呢,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她。
“陈冬宜!”
字正腔圆的,带着怒火,叫的真名。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昨晚睡前的寒意又再次袭来,陈冬宜连头都没回,拔腿就跑,后面江枝都给她气笑了,边跟上去边喊:“你跑什么!”
陈冬宜没理她,直接闪身进了一家理发店。
在理发店姐姐震惊的目光下,指着自己的脑袋,气喘吁吁地喊:“我要、我要把这玩意染成紫的!”
紧跟其后的江枝眼前一黑:“……”
她就知道陈冬宜有后招!
“你敢!”江枝冲进来,也不管在路人看起来多奇怪,她一把揪住陈冬宜的衣领:“这是我的身体我的头发,你不能私自做决定!”
陈冬宜:“……”
理发师姐姐:“……”
江枝:“……”
陈冬宜清了清嗓子,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上拿下来,一脸不同意地看着她:“虽然都说头发是共同财产,但是你也别当真啊。”
她说着往椅子上一坐:“我是自由的!”
江枝:“……”
演上了?
陈冬宜还真演上了,她从手机里翻出照片,把要染的发色给理发师姐姐看:“就这种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