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卓延什么时候醒的,难不成他一直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深深地恐惧占据着大脑,姚乾立刻迈开步伐,向玄关跑去。
“你手上的药应该都蹭掉了,”盛卓延不疾不徐地走下楼梯,平静地说道:“过来,我帮你重新涂。”
咚,咚,咚。
那下楼的脚步带有空洞而悬浮的回音,一步步靠近,阴冷可怖。
姚乾顾不上脚伤,耳畔掠过风声,他很快抵达玄关,毫不犹豫地打开门锁——
“咔嚓。”
打不开。
门是锁上的。
姚乾的心瞬间凉了下来,他像是置身寒冷的冰窖,沉重的镣铐陷入皮肉,感知都变得麻木。
被盛卓延扣住手腕时,姚乾还浑然不知,落入他的怀中才奋力挣扎,“放开我……”
“我帮你上药。”
“别碰我!”
“为什么不能,那个beta可以,我不可以?”盛卓延攥住姚乾的手腕,沉声反问:“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碰过,还是说他也这么对过你?”
听出他说的人是于枫逸,姚乾看过来时眸光黯淡,“别把谁想的都和你一样龌龊。”
“是,我龌龊,你难道没有享受吗?”盛卓延扶住姚乾的肩膀,他们靠在门上时发出轻微的声响,“我说过,你先把脚伤养好。”
姚乾眼底溢满绝望,他讷讷地看向盛卓延问:“然后呢,你真的会放我走吗?”
盛卓延的心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他想说些什么,却如鲠在喉。
他不能放手,也不想放。
姚乾身上已经没有了盛卓延信息素的味道,他是beta,无法用标记留住他,只能用纯粹的感情。
可他们之间存在这种东西吗?
姚乾曾经问过,不会以为接了吻就代表喜欢吧,那是不是表示,他对自己有过那么一点点的好感?
想到这里,盛卓延将姚乾抱得更紧了。
从姚乾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又或者是自己在混沌中在他后颈留下标记的那天,就注定他们建立的羁绊终将塌陷。
姚乾抓住盛卓延的衣服,缓缓低下头,颤声道:“你想做的都做了……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盛卓延的鼻尖抵住姚乾的后颈,释放出了浓烈的信息素,湮没了他委顿的身影。
“姚乾,我以过来人的身份教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