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淑,你干什么去?”
古月淑直接无视,看都不看古德中一眼,扭头就走。
在家里古德中最大,他从来没被这么无视过。生气的他迈开两条腿气喘吁吁的追上了古月淑,并且踩住了她的裙子。
古月淑眸光一冷,这是她娘熬了好几夜才给她做的裙子,今天她还是第一天穿。
“把你的脚拿开。”她冷冷的说。
古德中哪里会听她的,他从小就没把古月淑放在眼里:“我就不拿开,怎么样?小心我让爹打你。”
古月淑扬起了拳头,再问:“你真的不拿开?”
“我就不。”古德中才不相信古月淑敢打他呢。他们以前也不是没打过架,自己虽然打不过她,但之后古月淑每一次都会被他爹打的死去活来。
于是他更嚣张了,非但不拿开,甚至伸手用力扯了扯,却不想一扯之下,只听“哧”的一声,裙子上破了个大口子。
古德中愣了,他没想到这裙子的布料这么差,下意识道:“这种破烂你也穿?”
古月淑的眼睛瞬间红了,这条裙子是她娘好不容易才做好的,现在被古德中弄坏了。至于裙子的布料为什么这么差,那当然是因为她娘没钱啊。
看看她,再看看古德中,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不同。古德中的衣服料子不仅比她好,而且一看就是外面成衣坊做的。现在他不仅把自己的衣服弄坏了,竟然还来厚颜无耻的问自己为什么要穿这种破烂。简直岂有此理。
其实她这还真的冤枉了古德中,他一个被王凤保护的这么好的少爷,还真的不知道古月淑母女过得是什么日子。
但古月淑管不了这些,她越想越气,一把薅住古德中的领子,抬起另一只手,一拳头砸在他脸上。古德中顿时鼻血长流。
他不可置信的瞪着古月淑,“哇”的一声嚎哭起来:
“呜呜。你敢打我,这本来就是破烂,你竟然打我。呜呜。我去告诉爹。呜呜。”
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古月淑更生气了。她一个扫堂腿把古德中放倒,自己欺身而上、左右开弓,古德中的门牙都被她打掉了一颗。
古德中被压在地上无法动弹,只能张嘴声嘶力竭的呼救:“救命啊爹,古月淑杀人了。”
很快他的呼救声就瘾来了人,但不是古视昌,而是以彭前为的一群古家学徒。他们知道自家师父不喜欢古月淑,平时也没少欺负她。现在更是要把古德中救下来。
一群人一拥而上,有的拽她的手,有的拽她的腿,想把她从古德中身上拽下来。本就破了口的裙子顿时彻底坏了。
古月淑被激起了脾气,她红着眼和这群人厮打在一起。正好试试这一年练习的成果。只见她左一个勾拳,右一个飞踢,,放倒了一个又一个。
但最终她寡不敌众,被好几个人死死按在地上。他们大声的嘲笑着她的自不量力,对她又踹又打。古德中更是踩在她的背上薅着她的头狠狠的打她的脸,骂着:“你敢打我,我打死你。”
古月淑听着那些辱骂,突然就了狠。她不管不顾的一口咬在前面人的小腿上,用力之大顿时就尝到了血腥味。前面那人惨叫一声,是彭前。他从前总是仗着比古月淑大许多,古月淑打不过他,帮着古德中欺负她。古月淑咬的更狠了。
彭前疼的脸色扭曲,狠狠捶打古月淑的头,想逼她松口。其他人也在后面拽着她。古月淑无论如何都不松口。
等古视昌赶来怒吼着强行把他们分开的时候,古月淑已经奄奄一息了。可她嘴里此时还咬着一块血淋淋的肉,那是从彭前腿上硬生生咬下来的。
她靠在赶来的樊莲儿身上,目光挑衅的看着彭前,“呸”的一声把嘴里的肉吐在地上。
十二岁的彭前也不知是害怕的还是疼得,直接哭了出来。
所有人都用畏惧忌惮的眼神看着古月淑。古视昌意识到,他这个女儿是个真正的狠人,有那么一刻甚至想清理门户算了。
古月淑伤的很重,大夫说能活下来是个奇迹。彼时的古月淑尚不知道这一切从来不是奇迹,更不是巧合。
自此之后,古家平辈里再也没人敢惹她,不仅不敢和她动手,甚至言语挑衅都不敢。
除了这些让樊莲儿感到忧心的事以外,古月淑的另一个变化让她感到欣慰。古月淑开始喜欢认字读书了,但樊莲儿不知道她这都是为了认暗室里的两套古家武功。
她频繁的出入暗室,已经把能认出的部分牢牢记住了。实在不认识的字她就想办法照猫画虎的写下来,回去慢慢认。这些深奥的口诀她大多不明白,但日后当她接触到更高深的武功时,这些记在脑子里的东西就自然融会贯通了。
……
当然,生活里除了这些令人不愉快的事外,还有让古月淑感到开心的事和人。她的小舅舅樊英就是其中之一。
她的外祖父外祖母走的早,小舅舅跟着大舅舅一起生活。他们每次来的时候古月淑和她娘就会好过许多。小舅舅只比她大六岁,两人每次凑在一起都能把古视昌气的半死,却又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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